，陈扬是知道的。

图书馆的天涯角馆里，卢娜面色淡淡。

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纷纷扰扰。

陈扬关好了门，站在她的身后两米处，整个人毕恭毕敬。

眼角余光也不由自主的扫到卢娜的背影，她穿着紧身的皮裤，其臀显得格外的挺。

身段之好，整个学院都似乎无出其右了。

陈扬早已经不是当年没定力的小青年了，所以此刻，他目不斜视。

卢娜转过身来，接着在沙发前落座。

“师父！”陈扬小声喊道。

卢娜道“食堂的事，我看到了。这倒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就算要用决战的方式解决。为何一定要加生死二字？不怕死？还是以为自己必胜？你在对付宗勤的时候就是如此大胆。现在遇到更强的对手，依然如此。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其他原因呢？”

“那师父以为，我是什么原因呢？”陈扬忽然反问。

卢娜微微一怔，随后便察觉到陈扬的话语里有一丝怒气。

“什么意思？”卢娜蹙眉，问。

陈扬道“你是殿下，你修为高绝。我是你的徒弟，向你行了拜师大礼的。你看着我在食堂里被人无端欺辱，看着我被人逼着下跪……你现在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师父苦大师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是这么对你的吗？你配做我的师父吗？”

字字如刀！

“放肆！”卢娜勃然大怒。

陈扬的质问让她心慌，同时又觉得无可反驳。

于是，她只能以暴怒回应。

陈扬却是丝毫无惧。

“我来是想向您求救的，但现在看来，说到底，您收我为徒也是别有用心。”陈扬继续道。

“你胆敢如此对我说话？”卢娜道“你当真不怕？”

“我还怕什么？我怕就不跟火文峰生死决战了。横竖我是贱命一条，我还怕什么呢？我看我是最好就在和火文峰的决战里死了最好。这样你也不用再怀疑我。我简直都不知道，你天天怀疑我什么。”陈扬恼火无比。

卢娜凝视陈扬。

陈扬也看着卢娜，他的目光中毫无怯意。

卢娜在心中不由产生一个疑问“我真的错了吗？”

“他要么就真是问心无愧……要么就真是陈扬。”

卢娜始终作摸不定。

她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不至于要立生死之战吧？”

陈扬道“不打生死战，我必输无疑。我只能用死亡的危险来逼迫我在这短暂的一两天里突破最后的壁障到达修法。这是我唯一的路！”

卢娜道“太冒险了。”

陈扬道“可我没有别的路走，您也看到了，他们要我当众下跪，还是三天三夜。我若屈服了，日后怎么在学院里做人？”

卢娜道“好吧，我给你一颗镇魂丹！可以避免让你走火入魔，同时再给你一颗神清丹。神清丹可以帮你突破壁障！只是，强行突破还是太过危险。”

“我知道危险，请师父赐药！”陈扬道。

卢娜拿出了丹药。

陈扬接过丹药。

准备离去时，陈扬悲伤难过的道“师父，如果这次我死了。您就不会再怀疑我什么了，对吗？”

卢娜微微一怔，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

陈扬道“如果我活下来了，您能告诉我，到底和那个人是什么恩怨？又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好吗？”

卢娜看着陈扬诚恳的眼神，她终究是没有硬下心肠，而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陈扬眼眸中闪过一丝欢喜，但这丝欢喜一闪即逝。

接着，他就离去了。

卢娜在天涯角馆里再次陷入了深思。

“我对他，是不是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