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愿意,便是放过她吧,不过是个做走错了的小姑娘而已。” 梅淮陵最后还是让了谢渊放过了顾晚娘,只是谢渊还不曾回应是不是真的答应了梅淮陵。 “既然嘉宛都已经说了,幼安你便放了罢。” 嘉宛是梅淮陵的字,幼安是易安的字,这谢渊称呼起来梅淮陵与易安的时候,竟然都是同时用的字。 易安直起来腰,不再是挡住顾晚娘眼前的光儿,顾晚娘眼前一下便是变得明朗起来。 “方才多有冒犯,晚表妹恕罪。” 当真是放过自己了,顾晚娘提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是放了下来,这口气一松,竟然是没有了力气撑着自己起身,差点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顾晚娘撑着地上,正准备站了起来,有一双手放在顾晚娘的二肩膀上,将她扶了起来。 谢渊离得顾晚娘近,眉眼之间与秦王还有颇多的相似之处,他扶起来的动作自然而无不妥,也没有半点的旖旎。 二人只像是君和臣。 顾晚娘不得不说,这谢渊,当真比起来一贯会施压的秦王,更有帝王之相。 只是,这秦王与谢渊,二人当真不愧是兄弟了。比起来秦王,这谢渊的样貌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衬得身旁的原本便也是样貌出色的,易安与梅淮陵,都是寡淡了不少。 “可是有事?” “不曾。” 顾晚娘退了二步,从谢渊扶住自己的动作中撤了出来,不过顾晚娘当真是坐的有些旧,有些无力了,往后二步,也是左摇头晃,站都是站不稳了。 “嘉宛,替三姑娘诊脉吧。” 竟然是识的顾晚娘在家中排行,看起来这深居简出的谢渊,远不是那种菜浇水那般简单了。 梅淮陵也没有想到谢渊会如此吩咐,匆匆与顾晚娘对视了一眼,便是别开了顾晚娘的眼。“顾三姑娘请来石桌前就坐。” 顾晚娘不感谢梅淮陵,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梅淮陵垂着眉眼看着顾晚娘细手腕,倒是第一不是看见的是顾晚娘手腕,而是那手指尖,想着便是会疼的手指甲。 诊脉自然不需要了,不过这处理了这伤口之事,却是必然的。总不能让顾晚娘一手的狼藉,便是直接回了敞梅院,然后被那赵夫人母女瞧见了。 梅淮陵的动作很轻,但是轻轻的一碰,顾晚娘便会觉得挠心的疼。 梅淮陵不曾抬头看到顾晚娘因为疼得皱起来的眉头,耳里也不曾听到顾晚娘因为疼而咿呀出来的声音。 但是,梅淮陵每一次的动作,都比上一次的轻。 十个手指,都留下了伤,十指连心,瞧的梅淮陵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看。这般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用力起来,一点疼都是不曾怕。也不知道这纤纤的玉手,会不会留下疤痕。 梅淮陵的动作就像是轻轻的点在了顾晚娘的手上,易安在一旁候着,这罪魁祸首可是没有半点的自责,反倒是颇为心疼自己手上的抓痕。 易安拿起来那擦拭伤口的草药,自顾自给自己擦拭起来了伤药,“也不知道这日后,玉露膏用得了十盒子,可不可以将这疤去了。” 玉露膏是宫里太医给宫中后妃秘制的祛疤膏,传闻是用上涂抹了一层,十日过去,不论是多老的成年老疤,也可以去掉。 因为这膏药实在是特殊,且是鲜少能够寻到机缘制成成品,便是后宫之中也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可去御医房里,将这膏药取出来一小盒。 而易安,便是随随便便的,拿着十盒涂着手。 易安想来也是费解,问顾晚娘道“你这般女子,这般用力作何?” “我若是再不挣扎,现在就在西花园的湖里喂鱼了。” “啊。” 梅淮陵突然便是大力的触碰到了顾晚娘的伤口,明明只是最后一个伤口了,偏偏梅淮陵大力了,惊得顾晚娘十指都是疼了起来。 易安倒也是觉得顾晚娘这般说的对了,“如此也是,毕竟你这纤纤的脖子,便是轻轻一拧便是可以断。” 梅淮陵许是觉得这二人实在是过于不可理喻,便是站起身来收拾药盒子。 易安阻了梅淮陵的动作,“你可是等等,也给我一道将我的手给弄了。” 梅淮陵不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