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没有接过来那信件,不过是看着花管事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安掌柜的准备了什么?竟然如此的厚重的一沓。” 花管事的只管是摇头,“既是掌柜的给姑娘的东西,我又何如会知道?” 顾晚娘垂下来眉眼,将那厚厚的一沓书信,都是给拿了起来,然后挨个的拆开看了。 花管事瞧着顾晚娘认得认真,抬起来眼与于嬷嬷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是笑着看着顾晚娘“不知道姑娘是如何认识掌柜的?还能得到掌柜的如此重视?” 顾晚娘可是不知道自己得了安宜的重视,二世都不曾。 “花管事取笑我了,晚娘与掌柜的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 若是取得安宜的信任,还让了安宜给了亲信使唤,必定是安宜十分重视信任之人。怎会是不曾见过? 顾晚娘却是看得这些信件一个劲的皱眉,“这些信件,是安掌柜的给我的?” “是给姑娘的,自然是由的顾晚娘差遣。” 这些信件是百花楼密布在大昭各地的卧底,收集来的信息,顾晚娘从前就知道百花楼有做这些营生,但是还是小巧了安宜的本事。 这厚厚的一沓信件,都是记录赵宏生与顾秦氏往来的消息,事无巨细,还包括了顾秦氏与赵宏生,每年在老祖宗寿诞之日的苟且。不仅如此,这顾秦氏还时常乔装打扮离开顾府,与赵宏生在一个私密的院子往来,连是时间地点,都是给记录上了。 不论是赵宏生在长安城逗留,到底是如何打算,但是如此详细的记下赵宏生与顾秦氏的往来…… 百花楼到底是有多少的暗装,在长安城,在顾府?甚至是顾晚娘的身旁? “如此东西给了我,岂不是可惜?” “百花楼与紫菊楼向来是以物易物的,至于掌柜的为什么白手给了姑娘你,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说,既然是掌柜的给你的,自然不会可惜。” 顾晚娘看着花管事的,“有一事想问花管事的。” “姑娘请说。” “若是我想将我的东西换走了,不知道要给安掌柜要以什么条件换?” 顾晚娘想换的不仅仅是记载这顾晚娘,顾府的信件,更想要安宜在顾府,在顾晚娘身旁的暗桩。 从未有人敢和百花楼提出来这般以物换物,花管事惊呼与顾晚娘的大胆,半响都不曾反映回来,等到反应回来,花管事也只得是笑着。 “顾姑娘好胆识,安掌柜的想必知道了,若是掌柜的有意,自然会和姑娘替出来条件。” 花管事的别了顾晚娘,只身便是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夜色中。 顾晚娘扫过屋内的众人,一直都只想了顾家大房与二房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了人,却是忘记了,有些人的手是足够长的。 顾晚娘总不可能,当真的相信了安宜与自己一起的,不过是暂时的和平而已,只是当真与安宜较量,自己手里的底牌,实在是太少了。 “姑娘!” “姑娘!” 谷雨从敞梅院的外头跑了进来,一进了敞梅院,便是着急冲到顾晚娘的跟前。“姑娘……” 于嬷嬷“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嬷嬷,可是发生大事情了,嬷嬷别拦着我,我要与姑娘说。” 顾晚娘见着谷雨如此,便招了谷雨进来,“何事?” “姑娘,方才三爷屋里传来消息,说是三爷要休妻。” 这屋里的每一人都是难免的都有些吃惊,唯独顾晚娘不为所动,顾三爷对顾秦氏的心,早就是蹉跎的差不多了。 许是男子都是一样,经受不起这般蹉跎,不论当初顾三爷当初如何疼爱顾秦氏,到底是被伤透了心,还是会舍弃的。 “顾秦氏如何?” “顾秦氏哭着和三爷求饶,不愿意离开顾府。” “柳婆子呢?” 不必旁的妯娌,顾秦氏并没有家中长辈庇护,也没有娘家撑腰,只要是顾三爷凉了心,顾秦氏便没有倚靠。 “柳婆子去求世子夫人了。” 老祖宗不管事,侯夫人早就是不满顾秦氏,如此便只有一个世子夫人。 顾三爷正值壮年,若是休了顾秦氏,难免是会在侯夫人的主持下,重新纳娶。世子夫人自然不会愿意,三房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