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与梅淮陵赔礼,“是想容想着锦衣卫的人必定咬的近,便多唤了些人过去。”
明明不过是脱身,却带了这么多人过去,显然是花想容想……梅淮陵“你可知谋杀锦衣卫这等事情,是多大的罪责?锦衣卫与秦王都会追查上来。”
“今日二公子白日已经前去过米街一次了,再去,只会将行踪暴露的更加明显,既然二公子已经去了。想容想,大概没有比永远闭嘴,来的更加的安静。”
花想容做事是与易安学来的,做事不留一点余地,只是不是现在的易安,而是前世那早已经手里沾满鲜血的易安。
梅淮陵皱眉,此事他明明不是这么吩咐的,但是现在花想容已经敢越过梅淮陵,往身后的人安排事宜,且不告诉梅淮陵了。
花想容“安掌柜的离长安城之前,只是说一切都交给想容安排。相比,安掌柜的也不曾想到,梅二公子会下清河山,出现在长安城。”花想容的话滴水不漏,但是却在告诉梅淮陵,能给此事做安排的人,不是他梅淮陵,而是花想容。
“此事后端事宜恐是不小,你若是想与锦衣卫宣战,也该是你家掌柜的在长安中时,再做决定。”
梅淮陵说完,带着顾晚娘拂袖离去。
梅淮陵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花想容,花想容起初只是个南地花魁普通的丫头,虽然是买了身子的,容貌也尚可,但是身段姿色着实一般。只是那时花想容年纪也尚小,瞧不出来底细。
但也不过是十四五虽的易安,偏生就从金陵挑出来这样一个花魁,给她寻了最好的师父,让她成为了北地第一花魁。
虽说易安起初就是瞧中她花想容不甘于现状,渴望涅槃重生。易安给她她想要的,而花想容成为秦王跟前的眼线,告诉易安想知道的消息。听来是双赢的,但是花想容想要的东西,便如她今日的蜕变。
蜕变的越多,便想要的越多。明日只会比今日想要更多,明年只会比今年想要更多,这样的狼崽,梅淮陵想来便觉得自己后背发麻。
花想容知道梅淮陵不想再与自己多言,便也老实的服了一礼,不再打扰梅淮陵与顾晚娘。“还请梅二公子,好生歇着。”
“等明日二公子气消了,笑容再去与二公子请罪。”
顾晚娘临上阶梯的时候,还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花想容,顾晚娘实在是想不明白。花想容这样的女子,明明喜欢梅淮陵,且秦王还是其的裙下臣,怎么会与顾三爷有所瓜葛?
酒肆里早已经安静了下来,梅淮陵送顾晚娘回了屋子,并没有进房门,也没有等到梅淮陵进屋子。
“碰”的一声。
顾晚娘方才进了屋子,便一个机灵,将门一关,让梅淮陵吃了个闭门羹,脑门差点撞在门上。
顾晚娘想起来今日的种种,便有些脸红,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与梅淮陵共处一室了。
“我方才瞧见着这客栈里许多屋子都是空的,你寻小二再去找个别的房间便是。”
梅淮陵站在门口,方才撞着的脑门有些疼。梅淮陵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然后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小二都已经睡了,何必为难人家起塌给我寻个别的房间?”
“且说,这屋子里有软塌,我睡在软塌上便是。”
说罢,梅淮陵便伸手去推这房门,顾晚娘将浑身体重都靠在这房门上,压得死死的,完全推不动。
“晚娘听话,我们若是夜里闹了,会惊动了别人,惹了别人休息可是不好了。”
顾晚娘住着的屋子在客栈里本就不是个住客多的地方,且梅淮陵与顾晚娘说话的声音也小,走廊另一头的客房根本就听不见二人的声音。
顾晚娘“你胡说。”
“我如何胡说了?”
梅淮陵又小心敲了敲门,“等会时候,花想容可是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