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意识觉得是这样的人——当然,不包括你。”阿诺德似乎对沐恩很有好感。
沐恩有些奇怪,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事就被认可了。
“为什么呢?”他想了几分钟还是想不明白,便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是那种因为你身份而靠近你的呢?”
“因为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写了四个大字。”
“什么字?”
“不屑一顾。”
沐恩沉默了,心里暗暗发誓要回去练习表情管理。
“还不止如此,那天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你分明没有看见我,说真的我看到你往这边瞥了三眼,而且我们家族的衣服这么有特色你都视若无睹,后来还会因为你的仆……雇员跟我拌嘴,这在其他人身上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只会点头哈腰。”
听完这些话,沐恩默默的扶住额头,感觉自己很头疼,这人好像有点受虐倾向,有问题有问题。
之后他就基本不再开口,大都是阿诺德跟他找话题聊,他也显得兴致阑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时间不长,沐恩便感觉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阿诺开撩开窗帘看了看周围的景物道“没错没错,就是这里了,下车吧。”
沐恩听到这话开门下车,大家都是年轻人,没必要也不喜欢要人来扶持着,所以开了门就往下跳,沐恩还差点因为误估了马车的高度崴脚。
西蒙当然是和车夫做在一起,从那车夫的表情可以看出西蒙一路上把他烦的够呛。
“这是哪里?”沐恩看了看这边,因为没有看过堪舆图他也不打算用那个东西来计划行程,所以沐恩对维克家族的省都知之甚少。
“这里是帝国北部第三大的广场、对外开放的第一大广场,以成业领主命名的萨科维克广场。”阿诺德显得很兴奋,这里真的非常的巨大,在广场的里面不仅有歌剧院还有斗兽场,都是帝国北部首屈一指的存在。光那个歌剧院就可以容纳上万人,更不用提甚至可以模拟海战的巨大斗兽场了。
据说萨科维克斗兽场层用来对付叛军的俘虏,近十万人的叛军俘虏就在这个斗兽场中厮杀——当然了肯定不是一起涌进去。最后只有一个活下来的人可以重获自由,鲜血都将黄色的土染成黑色,谁也不知道沁的有多深,因为领主曾下过翻土的命令,向下挖掘了十米仍是血液干涸后的颜色。
以至于灌入大水模拟海战的时候,还未短兵相接,就有鲜血被水融化晕染了上来,在水面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人油。
而那个唯一活下来、从头一直杀到尾的悍将,也在被释放的前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死了,对外宣布的原因是因为透支过度活活累死,但总有阴谋论者说萨科维克的领主不守信用,是害怕那人来复仇所以杀之而后快。
但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都已经成为羊皮书卷上被黄沙掩埋的故人故事了。
阿诺德领着沐恩走到斗兽场,毫无疑问,今天恐怕又会是用鲜血祭典秋日神明。
时间还很早,很多人还没有过来,要是正常而言沐恩也不会这么早来,这种可以容纳上万人同时征杀的斗兽场怎么说也应该可以容纳近十万观众,这么大的手笔,不知道维克领主想要干什么。
“这大场子近些年已经很少使用了,毕竟租金很贵,很少有那个大财主可以租用的起,如果上座率不足百分之五十可是很难收回成本的,现在一年来可能就只会开十次左右吧,不过有能力开场子的大部分都有信心能够赚钱。”阿诺德仿佛在介绍自己家的东西一样跟沐恩介绍道。
“十次也不少了。”西蒙啧啧道,他仰着头望着这个宛如小山的建筑物,颇有沐恩第一次看见帝都城墙的感觉,当然这个跟帝都那让人不敢置信的高墙还是无法比较,但也有一番独特的气魄。
因为来得早,所以沐恩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