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好似温柔了许多。
从前阿华以戏入道,看似有点疯疯癫癫,整日沉迷于凡俗戏曲,连她那爷爷的峰头都整日唱响着戏文,一天天上演着大戏。
从前,这问虚宗,谈的最多的就是阿华那怪异的模样,修士不像修士,戏子不像戏子。
而现如今谈的最多的还是阿华。只不过,这阿华不知那一次历练回来后,这修炼就变了。
说是变也不是变。
阿华还是像以前一般喜爱戏曲,天天在自家峰头唱着《十五贯》《西厢记》诸如此类的凡俗戏文,各类都有。
阿华更是各类戏装都扮过,日日不同,连问虚宗中的弟子有时都要怀疑自家这是梨园还是仙家之地。
而历练回来之后,阿华不再唱《十五贯》等戏文,这装扮也慢慢的少了许多,反倒是日日唱着那《西厢记》。
叹息那女郎红颜薄命,男郎薄情寡义。
这唱一次倒也还新鲜,唱多了,这问虚宗众多的男修就不大乐意了。
凭什么天天唱男子薄情寡义。
无奈之下,阿华爷爷心疼孙女呀,就让孙女唱小声点,甚至还在自己峰头立了一牌,男郎勿近。
“阿华师姐,那是古离道君新收的弟子,名为尹茗。”看守的弟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听说这位近来不唱了,眼观鼻鼻观心,他还是只想把人送走。
“哦哦,尹茗,尹茗。是个好名字。等她出来了,你传音我一声,可?”阿华柔美的桃花眼温柔的看向看守的弟子。
看守的弟子抬起眼,看见阿华如此温柔的注视于自己,胸腔内的跳动莫名的快了些。
“啊?”那名弟子愣神,“好的,好的,师姐。”
阿华见那弟子答应于自己,便将自己的传音符留下,又施迤的离开,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于熟悉她的人,好似变了一个人。
…………
而沧灵界一隐秘的角落,一高挑,不怒自威的女子注视着一黑衣男子。其身旁一佝偻老人嘶哑轻声吐露了一些话,便离开。
“君临,那魂魄醒来了。”
双眼紧闭的黑衣男子艰难的睁开双眼,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关本座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还会挣扎着醒来?起来,你还有事情未做完,多年前答应本座的事还没做。”
她居高临下,瞧着狼狈的男子。
“本座行将就木,恐怕无法完成于冥君的约定了。”君临虽狼狈,脸上却还一副云淡风轻之样。
“行了。给本座回去,下次自毁,先给本座提个醒。我好及时止损。”
被君临称为冥君的女子将一团灰光送入其体内,淡漠地瞧着男子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