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哥哥?”
被推的往桌子上一撞的少女捂住自己的肩膀,茫然看那边变脸的男人,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看了眼她,当然还是命最重要的成文冲着闯进来的人便解释。
“我可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的就闯进我房间来找我!”成文退后一步,做嫌弃状,“谁知道是不是想要逃跑,特意想利用我呢。”
“成文哥哥?”秦白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刚刚分明不是这样说的,你怎么了?”
“什么刚刚,你少瞎说啊!”瞧见那边几个人脸色变了变,成文立刻板着脸,做出六亲不认的模样“我未来娘子可是知府的女儿,漂亮又大方,我都快成亲了,我能瞧得上你个干瘪的臭丫头?你休要辱我清白。”
男人的脸色不要变得太快,就算再傻,秦白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啊。
看着那边站在那一脸正义凛然的青年,秦白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她的成文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成文哥哥,你还记得吗?”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少女哭的梨花带雨,憋不住的咬住下唇,泪眼汪汪望着他“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说要等我出来,带我一起去看山看水,逛庙会,还有很多很多——”
“你少乱说啊!”成文想也不想打断,嗤笑一声“我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谁还记得那么多,况且不过儿时的戏言,你还当真了不成?”
秦白如遭雷劈的站在那,眼泪也止住了。
“可是……可是……”她怔怔的望着他,呢喃,“那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了啊。”
她多少个病痛的夜晚,少年曾经的承诺,成了她赖以生存撑下去的动力。
高烧之中,她躺在稻草堆里,望着狭小窗外头顶的星空。
她想活下去。
想去看少年说过的山,说过的水,讲过的花灯与庙会,所以哪怕等了很久很久,她也觉得能够等来那一天。
所以哪怕她被送上了山,当做了祭品,遇到了那样可怕的大蛇。
她的心里害怕,也被期待盖了过去。
再怕,她都拿起了柴刀。
因为她觉得,还有成文哥哥在等她。
可现在,他却说那不过是‘儿时的戏言’。
你只是说说而已,我却当了真。
秦白红了眼,看着站在那对自己避如蛇蝎的男人,顶着她的眼神,成文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他然不顾,更甚于压低了嗓音。
“你、你反正也是该死之人,可别拖累我啊!”成文更甚厌恶的说到,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话来。
该死之人。
“丫头!”那边村长也沉着脸,怒喝“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不如造福村民,也算好事一桩了!拿你当祭品,那也是我们看得起你!”
“就是,一个人的命,换一群人的命,怎么想都是划算的买卖啊!”
一箭一箭,宛若实体,扎进她的心口。
秦白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看那边的人群,她苦笑出声。
“若是划算,那你们怎的不愿当那个祭品呢?”
秦白低下头,红着眼眶。
爹娘卖她,村民逼她,就连爱人,都只是虚假的。
她不是真的怕死。
若她寿命无几,能换村人安康,她也是愿意去当那个祭品的。
可是——
s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哪看的故事,说河神大怒,要那个少女当做祭品,村人不同意,可是少女次日却主动投了河。
过了很久,那个投河的小姑娘好端端的回来了,那天电闪雷鸣,河水汹涌,像是河神大怒,村人都提着武器出来要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