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盯着男人难掩痛楚，眼底复杂的模样。

“可莫烟却说，阿玲的喜欢无望，因为她的生死，是掌控在他的手中的，他要阿玲生便生，他要阿玲死便死。”

他缓缓吐出的话，叫她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徐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吐出了下一句。

“就像我和你一样。”

“……”

徐忆怔住，瞧着他，忽的攥紧他的手，眼里难掩心疼，跟着轻声开口：“所以，你看见阿玲的人头，才会那样难过。”

她盯着他，抿唇。

“因为你怕，像她一样？”

“不。”墨修诚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忽的牵强的扯了下唇角，“我怕的是，像她一样，如果不争取，便到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真的永远都得不到呢？

墨修诚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不敢相信那种事情发生，想都不敢想。

“但更令我觉可怕的是——”墨修诚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幽深黑暗：“我不怕死，如果奔向死亡，可以让我得到那一丝的可能，那我……会做。”

若真的有那样一丝的可能性。

那么，哪怕飞蛾扑火，他都想一试。

……

就像当初他不确定成神一定能见到她一样，如果有那么一丝的可能，那么哪怕抛弃一切，他也会去追寻。

……

少女看着眼前男人的神情，盯着他乌沉的黑眸，瞧他势在必得冷厉的模样。

她的眼里，缓缓生出光亮。

无限衍生。

她明白了。

已经成了。

足够了。

“你不会死。”

唰——

少年忽的弯起眼，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摸在他俊美的面庞上，她软软道：“我不会再让你死了。”

墨修诚眸光动摇，瞧着她，她却笑的清甜。

你知道吗？

在看见你躺在榻上闭着眼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一切的答案。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抛下任务也可以。

在她看到那个画面的那一刻，她心中的天秤，已经倾向他了。

秦祸祸弯着眼，摸着他的面庞，盯着他隐约要黑化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

但听到他这样说，看着他的模样，哪怕想要不顾一切选他，可她还是发现——

他终究，不会让自己失望。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就像她会想要选他一样，他也义无反顾的，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

不愧是，她的人呀～

“墨修诚。”少年睁大眼，笑容明媚：“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吗？朕好像，还未给你个回应。”

墨修诚眼底的幽暗未散，深深的盯着她。

“现在我想给你个回应。”徐忆盯着他，眸光闪烁，撒了个谎：“如果答应了你，和你在一起，就像莫烟和阿玲一样，若我是莫烟，我无法保证永远不会害你。那你呢？”

“什么意思？”墨修诚茫然。

“你能保证，会永远爱我，不会害我吗？”她翘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问。

“我能。”墨修诚毫不犹豫，坚定的说。

我当然知道了！

我就意思意思问你一下！

唇角翘起更甚，少年弯起眼，身子前倾，盯住他。

“那么，就把决定权交给你，交在你身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