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吐字，刻意暧昧的轻笑起来。

“我红海棠的江湖传闻，想必公子也是知道的，对吗？”

“难道——”

少女贴得更紧，靠在他的胸口，仰着小脸冲着他娇娇软软的笑着，拖长了的尾音刻意暧丶昧的落下。

“公子就不想试试吗？”

“……”

换做其他男子，怕是早已热血沸腾两眼发红了。

然而玄羽清俊的面庞上确实染上了一层薄红，但他的黑眸却清亮的盯着她，半晌才勾起一边的唇。

“好啊。”玄羽垂眼，很轻的声音说：“我带你去。”

“！”

红海棠似乎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的推开自己，反而捉着她的手，牵住她后，平静的转身似乎真的要带她去见教主似的。

真的假的？

他真愿意带自己去见教主？

应该是真的，玄羽从不擅长撒谎。

但——

他也不擅长应付女人啊！！！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自己认识的玄羽吗？

他不是应该急忙忙的推开自己，然后羞愤的说自己不知羞耻吗！

可手被对方攥在手里，根本容不得她相信和不相信，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她茫然不解，又怒又恼，心头还有莫名的不甘心，叫她忍不住抿起唇。

心头酸涩的苦楚，叫她莫名茫然。

果然，她还是错付了？

她脱胎换骨，尝过那宛若脱皮扒筋的苦才活下来的命。

咬牙决意再也不会见他，想叫他彻底扔下自己，走向未来明亮道路。

他，好像是做到了？

可是……

她也没叫他变的这么彻底，走的这么利落，变得这样随便啊！

怎的随便一个女子勾丶引他，这样就心软了？

这还是不是她认知里的玄羽了！

难道是当初的事情打击太大，叫他整个人都变了？所以才在她再也没见过他的这些年里，让那样纯良害羞的师父，变成了个色胚老流氓？

“……等等。”等被他牵了走进了房间的红海棠一抬头，发现自己走进的地方后，那张小脸整个都绿了，“这是哪！”

“武林盟内，阎峥给我暂且安排的住处。”玄羽平静的侧头，“这个小院里，这间房是你的。”

“……我的？”

“嗯。”玄羽轻笑起来，摩挲着她的手，“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想过你会回来，无时无刻，我都期待着万一你还是舍不得我，回来看我了呢？”

“……”

“没想到……这一天果然来了。”玄羽抬起眼，温柔的弯起眼，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面庞：“阿珊。”

他的黑眸，盈满了笑意，倒影着面前平平无奇的少女面庞。

“你该不会觉得……我会连自己的徒弟，都认不出吧？”

“………………”

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的怀疑。

仿佛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白珊。

是他的徒弟，是他心心念念爱着，愿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

他怎会认错？

红海棠恍惚的站在那，几分呆愣，几分惆怅。

心头莫名蔓延开来的情绪，叫她鼻头酸涩，险些一瞬间哭出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