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何曾输过”可是顾锦尘,明知如此,我却还是要与你打一场!我想你留在临安,留在我们身边,这样千难万险都有我们帮你一起扛,你就不算是一个人。
可是平壤远在数千里之外,山高水远,哪怕知道你身处险境,我们也鞭长莫及。我不想你的死讯再传回临安,不想最终看到的只是一副冰冷的棺材,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挚友的痛苦了,那种痛楚,如入寒潭,如坠深渊,能牵动全身,最后连呼吸都是疼的,我真的怕了!
“星辰,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这一次我必须要走,所以不会让你”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能发泄出来也是好的,锦尘让阿玥取出自己的配剑,二人来到院中,嘱咐了在场的人谁都不要插手后,就开始挥剑。
动静之大,连隔壁的楚寒天都闻声赶了来,他还以为是溟渊阁沉不住气大白天就派人来顾府刺杀顾锦尘呢!ii
“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楚寒天眼看着他们打的如火如荼,谁也不让谁,还想冲进去拉架来着,可这还没拔剑就被阿玥拦了下来“王爷,这是少帅同世子两个人的事,旁人不便插手。”
“你们呢?你们怎么也不劝劝?”楚寒天一时搞不清状况,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观战的明亦可和洛桑榆,二人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只听得桑榆道“瑾王爷,阿玥说得不错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既然如此,楚寒天也只好“袖手旁观”了,主要是顾锦尘此时正处于上风,哥舒星辰连她一根头发丝都碰不上,反倒是他自己已经有些吃力了,脚步不是很稳。若非如此,以楚寒天的脾性,肯定是见不得顾锦尘有点闪失的,他若真想冲上去,在场的这几位可没有一个能拦得住他。ii
“我输了”锦尘的剑离哥舒星辰的喉咙只有一寸,后者的剑却刚刚抬起了一半。
锦尘闻言收剑入鞘,言道“能与拼尽全力的我交手二十多个回合,你已经进步很大了。”
“你不用安慰我,愿赌服输,我放你走”星辰收剑入鞘,右手握剑,左手抱右拳,微微弯腰行礼,锦尘亦以同礼相回“你既然不想我们送你,那这一次我就不为你践行了。”
“我十二月新雪前便回”顾锦尘见他神情恹恹,试图安慰,星辰却始终没给她好脸色,锦尘心想着,他好歹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怎么越发地矫情起来“可以赶上你的大婚,你可别忘了留我一席……”
“锦尘你可真贪心,一人就想吃一席的酒”桑榆这一听就就不乐意了,赶忙凑到二人面前道“那我也要吃上一席,星辰你可不准厚此薄彼,寒了兄弟的心!”ii
‘洛桑榆你凑什么热闹,去去去,一边去!’星辰被他俩一唱一和地这一闹,终于破了功,仍不住笑了,却又别扭地不想他们看见,微微低着头侧着脸,十分嫌弃地将桑榆往旁边赶。
“你不反驳,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锦尘也舒展了眉头,微微含笑着道。
“这便算是和好了?”原本观战观的正津津有味的楚寒天,显然是摸不清眼下的情况,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阿玥听他发问,笑着回道“不过是些小矛盾,打一架就好了,这种事都是司空见惯的了!”
“这种友谊可真是令人好生羡慕”楚寒天勾了勾唇角,看着送走了哥舒星辰和洛桑榆后,一脸疲惫的顾锦尘,故作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可有受伤?”
其实答案楚寒天是知道的,他就是想与她多说些话而已。不出所料地顾锦尘摇了摇头,转而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直没有出声的明亦可,轻声道“你也不必送了”。ii
“锦尘临安有我们,你放心!”
“好”锦尘点了点头,却听得亦可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去平壤戍边,但你一定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锦尘,这一路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