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拦那些人的时候被打了几下,是我无能,没能保住修容馆。”说着阿大脸上多了几分懊恼自责,“若是小六子还在就好了,他在的话,事情一定不会闹成这样的,是我没能耐。”
“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你也很好,是这些人太过无礼,等我找出是谁家做的事,我定然要讨个说法。”张幼桃一面为他检查伤势,一面气恼的说道。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个亏。
“小姐,真的合适么?咱们毕竟是平民百姓,实在招惹不起的话,还是忍一忍为妙。”阿大一脸担忧。
张幼桃狠狠攥了攥拳头,“就这么忍了,不是我的习惯,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阿大的胳膊,“你的伤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一会那些药酒回去擦擦。”
言罢她起身看了一圈周围杂乱的环境,狠狠闭了闭眼后大声喝道,“都别哭丧着脸,都动起来,收拾,这乱七八糟的算是什么。”
阿二几人应了一声,虽然心中还是惶恐担忧的很,但看着张幼桃那坚定的模样,他们莫名就有了几分安心。
几人忙忙叨叨的收拾到了半夜,这才令厅堂中恢复了干净的模样,只是没了那些货架,楼下显得有些空挡冷清。
“都回去睡吧。”张幼桃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哑着嗓子说道。
“好,小姐,你也回去睡吧。”阿大几人看着张幼桃的模样,眸中带着几分担忧。
轻叹了一口气,她硬是挤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想了下,她干脆转身上了楼上的书房。
阿大几人互相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关了店门,都默契的没有回别院,各自回了在修容馆的房间。
看着跳跃的烛火,张幼桃软软的躺在椅子上,思考着到底是谁能行事如此张扬。
“我得罪的人这么多么?”她似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程书怜,莫玉宁……”拿着毛笔,她想到一个人就写下一个人名,不知不觉见,竟是写满了一张纸。
“呦呵,这人还真不少啊。”姜宜陵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张幼桃身后看了看后,忽然轻笑着出声。
张幼桃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翻了个白眼,她扯着干涩的嗓子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嗓子怎么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怎的就这一会,她就憔悴成这幅样子了?
“我没事,只是气急了罢了。”张幼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姜宜陵轻叹了一口气,坐到张幼桃对面,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你就说吧,我现在也没什么承受不住的。”张幼桃将毛笔放在一边,抱着肩膀轻笑着说道。
“是你猜测中的人,但,还有一个,你可能没想到的人。”姜宜陵语气中带着几分犹疑。
张幼桃的手不自觉攥紧,“是姜月庭吧?授意的谁呢?季玉么?还是他的王妃,目的是什么呢?想让我屈服?想让我后悔?亦或是,只是因为不甘心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疲倦,“怎么就没完没了呢?我话说的不够清楚明白么?还是他觉得,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啊。”
狠狠捶了捶桌子,她只觉得胸口处有一口闷气堵着,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属实是难受的很。
“大概是因为我吧。”姜宜陵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颓废、阴郁,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见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姜月庭伤她太深,他眸中划过一抹痛色,同时也划过了一抹算计。
若是姜月庭一直对她温柔以待,他反而更难过,如今这般,他在心疼张幼桃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窃喜,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就这样消耗掉张幼桃对姜月庭最后的情分吧。
“你做了什么?”张幼桃用手拄着额角,有气无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