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的殿内,四处流光溢彩。
而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却毫无生气,似乎与这一切都隔断了联系一般,只是沉默。
季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悠悠的走到一旁坐下,腰腹上的伤时不时就被牵扯到。大概是近几个月养的太娇了,这一点点伤竟然就让她疼的死去活来的。
想当初,一身伤从死人堆里往外爬,她都不觉得疼。
“你倒是胆子大,我让你坐了?”姜宜陵阴恻恻的语气响起。
季玉立马就炸锅了,眼神凶狠,“别拿那种语气和老……我说话,我又不是你的属下,再说了,我这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你所赐。”
犹记得,在地牢时,那些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上刑准备屈打成招。这本就输牢狱里的龌龊,谁都明白。
可季玉偏偏是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应下。
最终,将终于想起还有她这个人物的姜宜陵引了来,在地牢里她当即大骂。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姜宜陵竟然没在继续折磨她,而是让人照顾她。
在她看来,喜欢上张幼桃的姜宜陵还是有一些人情味的,不似那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儿。
“此事儿最好和你说的一样,与你毫无关系,要不然即便天涯海角,我都会弄死你。”
季玉一哽,“你这人怎么一天天的老是怀疑别人了?你现在都把我放了,还这么依依不饶的有意思么?”
姜宜陵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或者心软,他垂下眼帘,掩盖住情绪,“若不是她费心费神的救了你一场,我还真不会关你生死。”
季玉这次是真得无话可说了。
若无张幼桃,恐怕她季玉如今早就是白骨一堆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这样动作,恐怕会引来皇上的猜测。届时,你会很难走的。”
她知道他找人心切,可就这么个找法,等把人找到之后,基本上他的后路也断了。
“那又如何?”姜宜陵掀起眼皮,睨着她,仿佛天生就该是上位者,君临天下,桀骜不驯。
他起身,慢慢朝走下来,刚毅的侧脸迎着阳光变得柔和,他抬手想要抓住这丝阳光时,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不明白,她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季玉先是一震,继而笑出可眼泪,泛着泪花的眼睛里透着不相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皇室里的人会有真心,哈哈!你先让我笑一会儿。”
难得,姜宜陵没同她计较。
每个人都是有真心的,那怕是冷血无情的皇室之人都是该有,七情六欲,能斩断的也不过是牵连罢了。
等季玉笑够之后,脸色也变得落寞了。
那日,她若是全盛状态之下,还能有一战之力,兴许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可惜,那日她本身就有毒素,还中了迷烟,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一坐一站,都没在说话。
不一会儿,西凉便走了进来,看见季玉时他微愣了一次,继而朝姜宜陵开口,“殿下,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让您去一趟。”
这么快?
不过三日,那怕是有人发现了影子的存在也不至于告诉皇上,消息未得到确定时,愿望皇子是重罪。
姜宜陵眼神沉了下来,“宫里的探子可有说所为何事?”
西凉摇头,“据说皇上是在徵伍殿下的命令,当时大殿之上只有尚书大人一人。”
这就更加奇怪了,他与尚书大人从未有过恩怨,今日之事处处透着奇怪。
“这里交给你了,若是有任何消息立马通知我。”姜宜陵大步离开。
整个大殿只剩下西凉和季玉二人,大概是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季玉的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张幼桃开的那个玩笑,说西凉帮她换衣服时,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