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副样子实在是叫林木好笑,一群什么事儿都不干,整日光想着吃白食的混蛋,也的确做不出什么正常事来。
他嗤笑,“那日商量此事儿时,你们便是半句都未曾问过林某,哪怕是最后举手表决,在下并未举手都不曾被你们重视。如今来兴师问罪,诸位是不是太过不讲道理了?”
众人被他此言说的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在门客之间,年龄和阅历就是说明,而且谁的年龄越大便越让人尊敬。
他们这些人里,公孙先生的年龄是最大的,而林木的年纪却是最小的。
如今,便形成了一个打不破的规则,公孙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其他人根本不会反驳。
例如此时,公孙先生见众人被林木说的哑口无言,顿时大怒,“诸位休要听这竖子胡说八道,他分明就是不愿同咱们分享,他就是想要在陵王面前彰显出他的才能。”
这些话叫这些门客的底气渐渐回笼,脸上的尴尬也不见了,纷纷被不贫替代。
林木冷漠的瞧着他们,似乎在看一群小丑一般,并未放在心上。
“林木,此事的确是你的错,只要你同我们道个歉,再将你的办法告知我们,我们便不同你计较了。”人群中的葛先生说。
这话显然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众人纷纷点头。
林木脸上的讽刺之意更深了,他问:“若是我不道歉呢?”
葛先生摸着胡子的手一顿,脸色难看,“这……”
“竖子,休的无礼!”公孙先生更是怒不可歇。
大抵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久了,稍微被顶撞了几句便气的大怒。
如此之人,不堪重用。林木摇了摇头,他到底无法和这些人同流合污,整日白吃白喝的确是好,可若是有一天这样的日子远去,又该如何?
这世间不是每一个权贵都如同陵王一般,愿意白养着门客做摆设。他终究是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
“公孙先生无需生气。”林木挺立的背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我们都知,我同你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又何苦互相为难!”
这一刻,诸位门客都愣了,他们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比他们都年轻的小伙子,许是从未放在眼里过,这突然仔细打量一番,却觉得他并未他们想的那样不堪。
不等他们回神,西凉已经带人上门,西凉从未来过西苑,突兀的望着众人打量一番,继而对林木拱手行礼。
他虽是个杀手,也明白这些文人之间的繁缛礼节。
“殿下为林先生另选了一居别院,请!”
林木告谢,“多谢殿下。”
待人离开之后,这些门客才回神,心底泛冷,这一次恐怕他们真的再无机会了。
“公孙先生,如今……可如何是好?”葛先生急问。
公孙先生微眯的眼底藏着恨意,“当今陵王,手段狠辣,在他手下做事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此话让诸位门客心安了不少,他们同是陵王府的门客,自然是不希望旁人比自己站的高。
走远了些,林木才回头,望着自己住了小半年的别院,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感慨。
“林先生暂住新苑,待殿下从宫中回来,在寻先生商议事情。”西凉稍显尊重。
林木听闻过这位陵王身边的第一杀手,今日得见,到觉得与传闻中所听的不太一样,“多谢!”
一路上,再无多话。
皇宫内。
明明还是午时,这天却像是快要入夜了一般,宫内早已点起了烛灯。
冷冽的风吹的门窗呼呼作响,姜宜陵刚刚进殿门便解开了披风,在火盆前烤热了身体,才进室内。
太医正在给淑妃把脉,眉头紧皱。
四周的宫女悄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