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若是在求情,同罪处置!”
这便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也能看出,皇上的确是被气狠了。
几人心里都明白,如今若是想要解毒还真就非张幼桃不可,偏偏张幼桃又是个嘴硬的,死活不肯让步,可让皇上承认自己错了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这一步可真是走到了死胡同,面前是墙,明知过不去,过去也要撞的头破血流,却依旧不知回头。
皇上揉了揉眉心,大手一挥,“都给朕滚!龚尚书留下。”
如此情况,也只能先避其锋芒,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想办法。庙街
姜宜陵忍着心底的郁气,退了出去。他将一切都算计的分毫不差,却独独忽略了最大的变数,张幼桃。
姜月庭对现在这种情况是又欢喜又纠结,内心复杂的犹如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想要去嘲笑姜宜陵的心思。
“六弟,机关算尽,功亏一篑是什么感受?”说完,还配合的挑了挑眉头。
姜宜陵此刻正在气头上,阴霾的眼底仿佛看谁都不顺眼一般,“三哥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去嘲笑别人?”
说到底,如今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么联手,要么一起输,大家都清楚,却偏偏还是要挣个输赢。
姜月庭一哽,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儿,可不甘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儿,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随意低头,哪怕是自家兄弟也不可。
见他这一副被打击的模样,姜宜陵心情到是好看不少,理了理衣裳的褶皱,“三哥好好考虑,究竟要不要同我合作。”
“合作什么?”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姜洛文,硬生生凑了进来,将诡异的气氛打破。
见是他,姜宜陵无心继续谈下去,到了这种时候,连合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便说了也是白说。
姜宜陵枉顾未闻一般的径直离开。
气的姜洛文原地跳脚,“他!他这是什么态度!”
姜月庭自然不会替姜宜陵申辩,“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大哥无需介怀。”
可是又怎么会不介怀?
姜洛文乃是皇后所出,即是皇长子又是嫡出,身份自小便比其他皇子要尊贵,他并非不知道这一点,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突然发现,他只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看着身边的皇弟,一个比一个有能力,他却只能靠父皇的愧疚维持这份尊严。姜洛文心底并不好受,而姜宜陵的态度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般,让姜洛文心底这些年埋藏的难堪全部露了出来。
姜洛文挥开姜月庭安慰的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
可明白是一回事儿,没有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待政务殿内的闲杂人等全部退出去之后,皇上才捂着胸口坐回龙椅上,揉着眉心颇为无奈。
“皇上需保重龙体,切莫为了这些小事将身体气坏了。”龚尚书劝诫道。
缓了许久,皇上才嗤笑出声,“这一个个的没有一个让朕省心,叫朕如何不气?”
龚尚书避开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皇上,张幼桃不能杀!”
皇上浑浊的眼底渐渐升起一丝无奈,他又怎会不知张幼桃不能杀?如今皇宫内人心惶惶,他虽然不说却不代表不知道。
“龚尚书有什么好的意见?”
龚尚书沉吟许久,这就跟下棋一样,稍有一点差池,满盘皆输。
“如今皇宫中有奸人心思缜密,意欲何为尚且不知,若是如此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一个张幼桃,也不足为惧。”
此言便是劝皇上无需同一个民间女子计较,即便将人放了又无伤大雅。
皇上斟酌,“老六对这个张幼桃情深义重,朕只是担忧啊!”
为君者,必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