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挥退所有人,颓废的走到高位上坐下,眼底渐渐闪过很多情绪,最终被落寞取代。
谁言皇帝便是无所不能,遇到为难的事情时和寻常人一样,愁的头发都白了。
连夜急诏,龚尚书衣裳都没穿明白便进了宫。
“拜见……”
“无需多礼。”皇帝如今已经顾不得其他,上前将龚尚书扶起。书屋
“不知皇上深夜急诏是为何事?”龚尚书退了几步,拱手作礼。
皇上叹气,“如今皇贵妃抱恙,叫朕实在束手无策。”
听闻此言,龚尚书便知是何故,“皇上,此今奸人图谋不轨,必须将张幼桃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又怎会不知这样下去的后果,可今日张幼桃在大殿之上那番话分明就是在威胁他,堂堂帝王被一个庶民威胁,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皇上,说到底张幼桃也不过是想要免去罪责,实在不为过。”龚尚书又道。
旁人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但龚尚书却是清楚,这皇室里的龌龊本就不需要一个做下臣的多嘴,故而即便知道龚尚书也只字未提,今时今日已经到了不得以的情况下。
皇帝晦暗不明的眼底闪过杀意,放在龙椅两盘的手渐渐暴起青筋,“龚尚书也认为如今这局只有张幼桃能解?”
龚尚书沉吟许久,才道:“微臣不知,只是听闻张幼桃在灵州城时以一己之力解了城中鼠疫,若是如此人才都无法解开这毒恐天下也再无人能解了。”
听闻此言,皇帝心中最后一丝挣扎都平静了,片刻后才听见他颓败的声音,“既如此,龚尚书便去地牢一趟,将那张幼桃接来。”
“是。”龚尚书退出大殿,堪堪走到门口,便垂着脑袋看自己脚下穿反的鞋子,见四周的守卫并未注意到他,将单手扶着门框将其换过来。
速度之快,还完之后将手放在身后,假意咳嗽几声,大摇大摆的离开。
张幼桃被接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到是开门的狱卒瞧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多谢龚尚书。”
龚尚书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有勇有谋的女子,当真是觉得新奇,“姑娘无需谢老臣,这一切都是姑娘自己的功劳。”
若是没有灵州城那一遭,即便她能解的了这毒,可又有谁会相信呢!说到底还是一个机缘罢了。
“皇上已查明,淑妃娘娘身上的毒并非你所为止,故此今日还你清白。”龚尚书又道。
张幼桃微微叹息,干涸的嘴唇因为扯动有几分疼,“皇上可还有吩咐?”能够让老狐狸妥协绝对是发生了大事,她还挺想去看看老狐狸如今的脸色。
“姑娘聪慧,如今宫中奸人肆意下毒,还请姑娘为之解毒。”龚尚书自始至终逗死一副谦卑的模样,到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尚书。
张幼桃所求已经得到,自然不会拒绝这唯一的机会,“走吧!”
宫内灯火通明,为解心中惶恐,轮番守夜的士兵足足多了一倍,即便是奴才们的寝卧也不慎如此。看见这一幕,张幼桃便知,这皇宫要乱了。
皇上并未出现,由太监直接将她带入后宫,直接进了皇贵妃的寝殿,张幼桃也不客气,直接在床榻旁坐下。
一旁的宫女险些开口,被随行的太监止住。
张幼桃余光将这些收入眼底,也懒得敷衍,她刚刚从牢狱之中出来,浑身疲惫,连饭都未曾吃,能够来看诊便已经是她最后的善良。
“准备一套的银针,一盆热水,一个瓷碗,在让御厨准备几道清粥小菜。”
太监闻言,委婉询问,“不知这和给皇贵妃解毒有何关系?”
张幼桃瞥了他一眼,直接反问,“一个人若是一日未曾吃饭可会饿?”
太监深思片刻,暗想:这皇贵妃整整昏迷一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