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连夜上山,对于习武之人艰险的山路并不难走,甚至是夜行的视力都比普通人要强。
因帐篷外的将士被打晕,萧猛给人一种‘说不清楚就不走’的架势。
姜宜陵瞥了眼他那被气的‘突突’直跳的直跳,心底除了爽快之外还真没有其他想法了。
萧猛两指指向帷幕外,语气里压抑着怒气,“六皇子是不是该给属下一个解释?”
即便是无理时,姜宜陵都能理直气壮的,那身气势叫人望尘莫及,他自小所受的思想便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尊贵的,除了老狐狸之外没人能让他低头。
所以哪怕是现在,老狐狸下令将他捉回去,可骨子里的东西依旧无法改变。
“应该是萧将军需要给本殿下一个解释。”姜宜陵风轻云淡的说,“或者待回京之后萧将军好生同父皇解释解释。”
那欠揍的语气叫萧猛气的浑身发颤,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他大步朝外走去,站在帐篷外,“好生看着六皇子,若是再有半分差池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
硝烟弥漫,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却是暴风雨来临前唯一的平静,他们都知道对方不会就此甘心,却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对萧猛而言,他胜券在握,两万人马难道还困不住区区四个人么?即便还有其他的帮手可依旧影响不了结果。
习武之人极少将阴谋诡计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厌恶,对待厌恶的东西除了打击没有其他的办法。
萧猛刚刚踏出两步之后又折回来,转身进了帐篷,先前的怒气已经消散,他望着姜宜陵,“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应当不需要属下多言,六皇子还是安分些,免得将皇上最后一丝耐心都磨光了。”
姜宜陵忍不住自嘲,还真是马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谁都可以在他面前叫嚣几句了。
“萧将军还是担心自己吧!”他靠在榻上,眼角微勾。
萧猛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从那日进山起,这天气就没有好过,不是绵绵不断的雨水,就是压的人喘不过气的乌云蔽日。
相较于山下的你来我往,山下到是平静许多。
张幼桃和西凉重新找了个落脚的地方,除了出来找食物,他们基本上不在这山里活动。
张幼桃望着西凉那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叹息,怎么就留下这么一个不懂世故的家伙儿在这里陪她呢!哪怕现在留在这里的是林木也好过这不会开口的木头。
“我说……”她刚刚起身,就被一道劲风扑倒在地上。
几颗石子顺着山洞门口飞进来,那力道绝对不是普通人扔的。
啊!
张幼桃倒在地上,摔的腰酸背痛,呲牙咧嘴,她恨不得就这样躺着不起来了。
“不要出来。”低沉的声音落下,西凉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张幼桃刚刚抬起的手落在半空中,半张着的嘴巴只能干巴巴的闭上,“个蠢货,万一这是人家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她也不敢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了,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朝山洞门口移动,没道理故意将西凉引开啊!
与此同时。
西凉在竹林将穿着将士军服的季玉找到,还未看清楚面容,西凉就动手了。
他们都是影子,自小训练的都是将人杀死的招数,所以一出手潜移默化的就成了杀招。
季玉动了动耳朵,顺着一根粗壮笔直的竹竿踩了上去,西凉见人逃脱,转身就将竹竿斩断。
人和竹竿同时掉到地上,竹林里惊起一片尘埃,两人同时落到地上,四目相视,西凉拿剑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怎在这?”西凉问这话的时候眉心微微皱起。
他想过很多想法,也害怕那个事先预料到的答案。
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