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屋内的人竟然将门打开了,说道:“我无事,爹和娘不用担心!”
“儿子只是趁着这段时间想了许多事情罢了,想开了就好了!”
谢夫人上面一把将谢黎揽入怀中,这孩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能不担忧他。只是他们并未看到谢黎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梁羽沫坐在屋内拿着之前在宿晔那里拿来的瓷瓶,反复掂看着。
也不知景逸在夷族怎么样了,算起来这孩子也该有半岁了,虽说梦语照料着他,但是梁羽沫心中还是担忧着。
经过几日的思量,梁羽沫最终将这日子定在了宫中宴会那日,初五。说起来,这宴席本就是太后为了韩昊准备的,她也算是送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初五、梁羽沫被铃铛喊醒。韩宁远本来无心来这场宴席,但是与大元的对峙已然让他头疼。
只是碍于面子,最终还是来了。铃铛拉着要给梁羽沫梳妆打扮,但被拒绝了。今日是她下手的机会,她不能穿的太过于艳丽,那样会更加惹人注目。
最终,梁羽沫还是选择了先前最爱的白裙。韩宁远坐在龙椅上,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在晟王府的日子。
“皇上万安,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臣妾今日送来一座开过光的观音像,愿它能庇佑大皇子健康成长!”梁羽沫缓缓走过来。
在场的妃子无一不对梁羽沫今日的穿着惊讶,她们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位皇贵妃了。
有些先前见过晟王妃穿戴的小姐,纷纷感叹当年的梁羽沫回来了。
谢程程面上并不好看,今日是给韩昊准备的宴席,却被梁羽沫夺了光彩,冷冷道:“本宫替昊儿谢过皇贵妃了,快落座吧!”
梁羽沫笑了笑,并未出声,径直走向自己的位子。看着一一前来祝贺的大臣,她心中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她也愿意让景逸远离这朝堂是非。
“谢丞相,近日来可好?”梁羽沫随手拿起茶盏盖子把玩着,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动作竟然成了她的小习惯。
谢狄早就看见了梁羽沫,本想趁着她不注意走的远一点,没想到还是被她看见了,无奈之下,只能走了过去。
“皇贵妃娘娘,劳您挂念,本相一切安好!”谢狄虽说面上没有变化,但语气中流露着害怕,他怕自己真的死了。
梁羽沫挑起眉,冷笑了起来,“是吗?看来这蛊虫最近还算是安静,只是它最是喜爱我手中这个香囊了,不如丞相试试?”
说着,梁羽沫便把手中的香囊拿的近了些,出于本能谢狄连连后退了几步,虽说动静不大,还是被韩宁远发现了。
同样发现的还有谢程程,她对于谢狄的这个动作有些气愤,身为一朝丞相,怎么能惧怕后宫之人?
顾不得兰兰的阻拦,谢程程走了过去,说道:“梁羽沫,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你是来找事的吗?”
“噢?原来皇后娘娘是这样想的呀,也难怪!”随后梁羽沫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您的爹爹只怕要不久与人世了,你说……”
话未曾说完,谢程程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梁羽沫的脸上。只是她并未恼怒,她故意与谢狄对话,为的就是要引来这一巴掌。
韩宁远急忙走过去,看着梁羽沫红肿的脸,心中满是心疼。
“皇后,你是疯了吗?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这样疯癫!”韩宁远的语气十分冷淡,甚至夹带着一些狠意。
谢程程当然无法承受韩宁远在众人面前如此训斥她,哭闹着要回芳馨殿。而太后看了眼,便离开了,这样的事她无数次的嘱咐谢程程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奈何她一直记不住。
韩宁远也无心在这里看她疯闹,拉着梁羽沫便离开了宴席。本来一场热闹的宴会,就这样闹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