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满嘴谎话的贱婢给我抓起来。”
云裳挑眉,瞧瞧刘氏这目中无人的样子,真的是相当膨胀了。
“是。”跟在刘氏身边的几个婆子,就要上前去抓紫鹃。
“公主,奴婢绝对没有半句谎话,所说皆出自肺腑啊……”紫鹃知道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云裳了。
“母亲,”云裳当下就出声阻止刘氏,“紫鹃所说,是真是假,等慎刑司的嬷嬷来了,再行判断也不迟。”
“什么慎刑司?”虽然之前听到了慎刑司,但刘氏并未将这个放在心上,现在再听到云裳提及,不由地沉下了脸色,“这是我左家的家事,不需劳烦慎刑司。”说着,刘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裳,再度说道,“公主嫁到我左府,可还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
“老东西!”心中默默地骂了刘氏一句,面上云裳按照南宫凤的性子,露出了慌急,一副生怕得罪了刘氏的模样,“可是母亲,如兰是母后的人,她无缘无故地被栽赃、算计,若不查清真相,还她清白,媳妇在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虽然都是在刘氏的面前露怯,但跟南宫凤让步的举动相比,云裳实际并未让步——不但没有让步,反而是更进了一步。
刘氏连南宫凤都不怕,自然也压根没将如兰放在心上,她挥挥手,一副小事不碍事的轻松语气“我看她这不是好端端的吗?有什么需要交代的?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只要你不拿这种小事去麻烦她老人家,谁还会在意这个事?!”
这句话,刘氏主要是在敲打云裳,让她不要去皇后面前告状,而敲打好了云裳后,她又看向另外那位当事人——如兰。
面对如兰,刘氏的脸色就变成了严厉之色,“刚刚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吧?乖乖守着规矩,我们自然亏待不了你,也能让你博一个好前程。否则的话,”故意顿了一顿,刘氏欣赏着如兰渐渐变了的脸色,她才继续说道,“公主的东西,到底是谁偷窃的,可就不好说了。”
最后这一句话,赫然就是在正大光明地威胁如兰若是你敢将这件事情闹到皇后的面前,那不见了的那些东西,就只能是你偷窃的了。
当着云裳的人,这样威胁云裳的人,刘氏对云裳无视,可谓是相当彻底了。
这跟四个月之前,南宫凤刚嫁到左府来,待遇简直是天地之差。
要知道,那个时候,刘氏对南宫凤那可谓是卑躬屈膝,一口一个公主敬称,可从她轻轻松松地就替换了南宫凤身边三个大丫鬟开始,她跟南宫凤之间的关系,就来了一个对换。
不过,短短四个月,就能让刘氏把尊卑有别都忘记得干干净净,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这女人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也得亏左家向来以一夫一妻、不纳通房侍妾在清贵世家中闻名——上一世,左殇景之所以可以娶平妻,一是因为那是南宫凤自己去申请的,二来也是因为她嫁到左家好几年,肚子都没动静,这才破坏了左家的“规矩”,但即便是这样,京中的流言,却依旧站在了左家——否则的话,但凡左广福——左殇景的爹,娶上个一门、两门妾室之类的,随便都能将刘氏耍得团团转。
“夫人这是认定了奴婢是小偷吗?”如兰不甘受辱。
“过往之事,我们就不与你计较了,之后,好自为之。”刘氏一副自己大度的模样。
云裳却是在心中一声嗤笑,给予了蠢货的点评。
刘氏若真不想这样事情闹到皇后的跟前,对于如兰就该是好好地安抚,尤其是刚刚,如兰问出了那句话,显然是不甘心的,这种情况下,除开降低身段的安抚会起作用,继续威胁只会起反作用。
果然,如兰当下就气了,她跪在了云裳的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奴婢请求公主,彻查其事,还奴婢一个清白。”
刘氏没想到自己都说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