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去看父皇母后的。”
对于云裳的回答,左知琴听到的反应跟左殇景一模一样,“皇后娘娘都不在皇宫,嫂子,你这说谎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云裳对左知琴的“质问”,没什么反应,倒是她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南宫瑾,拳头忽然捏紧了。
南宫瑾虽然对云裳在左家的地位心中有数,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云裳的位置会低到这个位置,左殇景那样咄咄逼人地对待云裳也就算了,那也是仗着云裳对他的喜欢跟在乎。但左知琴呢?她竟然也是这样的态度对待云裳,简直是岂有此理?!
在这一刻,南宫瑾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迫切地想要站出来,给左殇景左知琴一个惨痛的教训。
可就在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如芷,却是突然伸出了手,拦住了有些蠢蠢欲动的南宫瑾。
云裳的目光也恰好跟南宫瑾对上了,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
“事到如今,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想要瞒着我吗?”左殇景极其失望地说道,“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这句话,对南宫凤来说,是一句非常严重的话,几乎每一次,只要左殇景说出这句话,南宫凤不管是在坚持什么,做什么,都会无条件地让步。
左殇景也是知道这句话的厉害,显然,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要让云裳承认。
可惜的是,他自认为的真相根本不是真相,云裳也不是南宫凤。
“证据确凿?”云裳套用了左殇景的句式,“我说半天你不信,别人就这么几句道听途说的话,你就认定了是我的问题,左殇景,你我夫妻一场,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左殇景与南宫凤成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如此严重的话——云裳这话,其实实在算不得上是重话,可对比南宫凤在左殇景面前,总是卑微的样子,这一句不算重的话,也被对比得非常重语气了。
一般情况来说,当一个人突然改变了对话风格的时候,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慎重,尤其是像是公主与驸马这种,一方的身份对另外一方几乎是压制性的,弱势的一方,更是应该谨慎态度,思考其中变化的原因。
可,左殇景的反应却跟常人不同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南宫凤的卑微,这个时候的左殇景没能及时地想起对方“公主”的身份,反而是对云裳竟然说他让她失望这句话感到了愤怒。
她竟然敢说他让她失望?
她凭什么?!
“既然我让你失望,公主何不索性求了皇上,和离这门亲事?”左殇景问道。
“你想和离?”云裳挑眉看向左殇景,“不可能。”
她的公主威风还没耍过,就这样和离,岂不是太便宜左殇景,跟左家这一家子人了?!
再说了,“和离”,做什么梦呢?真到了那个地步,那也是她休了他这个驸马,平稳和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云裳这拒绝和离态度的背后真正意思,左殇景是不可能猜到的,他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作出判断,那就是云裳果然是舍不得离开他。
左殇景问云裳“你让赵家姑娘嫁给我为妾,就算是不考虑赵家姑娘,你为我考虑过吗?”
左知琴也问云裳“嫂子,雪柔姐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她是赵家嫡女,你让她嫁给大哥为妾,那不等于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云裳只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地重复了左知琴的话“我把她往死路上逼?呵呵。”
左殇景被云裳这态度给激怒了“你知不知道赵家姑娘因为这事,差一点就死了。”
“就是,”左知琴应和说道,“我去看雪柔姐姐,真的是太凶险了,幸亏被人提前发现,连大夫都说了,就差一点,差一点,雪柔姐姐就救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