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杵到面前，痘痘密密麻麻，看上去颇为有些可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周晨，被吓了一跳。

她被吓的时候，也就对赵子舒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等赵子舒都说完了，她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但随即一脸怒容。

“你有病吧，赵子舒？”周晨的声音并不比赵子舒质问她的声音小，“我说我的药对我有效果，是你要按照我的药去买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买的。现在没效果，管我屁事！”

赵子舒一愣“可是，这药害得我脸的问题更严重了。”

“那你去找药房啊，药又不是我开发的，你找我干嘛？”

赵子舒霎时语塞。

“毛病！”周晨翻了个白眼。

任谁突然莫名其妙被人吼，心情都不会好。

赵子舒原本就心情不好，她这一张脸，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都看不下去，本来朝着周晨发泄后，知道自己冤枉别人了，心中多少有些内疚。可周晨三番两次挤兑她，让她那不多的内疚慢慢地消散，又在周晨“毛病”这句话的时候，再次化为了熊熊怒火。

“要不是你一个劲地说这个药好，我怎么可能买？”赵子舒冲着周晨大吼了一声，情绪完全爆发了出来，“就是你，一直说一直说，我才买了来用，现在好了，我的脸……我的脸……”赵子舒想说“烂了”两个字，但那是她自己的脸，她就算明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真的算是烂了，但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重复了两遍“我的脸”之后，赵子舒到底还是没能说出“烂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在她的心中、脑海里，盘亘了无数次，让她一次次地绝望害怕，她的脸会不会是真的再也不会好了？！

这样的认知，可怕到让赵子舒脸色苍白，只可惜她脸上大部分都是痘痘与红血色，便是发白，也只能看到唇色淡了一些，却不能从脸上看出什么来。

“你是不是有病？我求你用了吗？”赵子舒生气，周晨更生气。

前几天，她们三人一起过敏，后来，她找人去问，好不容易听说一种药对过敏红血丝特别有疗效，她就去买了回来，没想到还真的效果不错，她脸上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又见赵子舒的脸比自己还严重，这才好心给她推荐了药，早知道好心被挡驴肝肺，她就应该任由她脸烂掉，都不说。

一想到自己的脸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赵子舒的情绪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再被周晨这样的态度一激，她霎时就崩溃了。

“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情绪崩溃的赵子舒，猛地就冲到了周晨的身边，一边尖叫，一边伸出双手，朝着周晨那张没有任何痘痘红血丝的脸上抓了下去。

周晨一个没防备，又被赵子舒突然的疯狂模样吓了一跳，就被赵子舒的指甲给抓到了自己的脸上。

赵子舒陷在失控的情绪中，心中又恨不得抓花周晨的脸，手上自然就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她十指都留着指甲，抓在周晨的脸上，顿时就让周晨发出了疼痛的惨叫。

周晨再怎么迟钝，在脸上传来刺痛的时候，也明白赵子舒对自己做了什么了。

她几乎是没有一时片刻的迟疑，周晨惨叫的声音瞬间化为了尖叫，一边尖叫，慌乱中，她揪住了赵子舒的头发，用力一抓，使劲地往地面拉扯。

周晨的力气在赵子舒之上。

当她揪住赵子舒的头发，朝着地面扯的时候，赵子舒吃痛，脑袋就跟着往下。而她的脑袋往下，手臂就有些使不上力气，顿时就松开了对周晨脸的钳制。

就在这时，周晨感受到脸上有什么液体滚落了下来，因赵子舒这会儿被她揪着，脑袋朝下，身子自然就弓在了她的面前，她就眼睁睁地看到了一滴红色的血液滴落在了赵子舒的背上。

怔怔地看了那晕染开的红色片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