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威将今日他们收割回来的野草大部分收好,准备明天去换工分,剩出了一小部分,他拿刀跺得细细的,喂给了院子里的两只母鸡。
这个时候,每家每户有一个养鸡的名额,但也只是一户一只,只是现在管理的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严格,有点条件的家里,都会养个两只。还有那胆子够大的,养个三只四只。陶家就养了两只,都是母鸡,现在正下蛋。
鸡蛋对现在的人来说,那也算是硬通货,这两只母鸡下的蛋,蒋荷花那都是要收起来,去换钱的。
陶威从四岁开始,就负责了家里的小鸡仔,尽管从小鸡仔将鸡养大,他几乎就没吃到过鸡蛋,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仿佛喂鸡是一件多么神圣的工作。
云裳知道这是一个认真的小孩,也没打搅他的喂鸡工作,而是去了先前放东西的地方,拿出了四个梨子来,小家伙们一人一个。
“谢谢小顾叔叔。”
一时之间,院子里纷纷想起了感谢的声音。
陶威谢过云裳之后,他没吃梨,而是将梨给收了起来。
陶威的心思很简单,他是想留着跟父母一起分享,毕竟这水果在现在,可是个比鸡蛋还贵重的贵重物鸡蛋一两个月,他还是可以吃一次的,梨,他却从来没吃过。
剩下三个小崽崽,那从来都是以陶威马首是瞻,见他不吃,三个虽然馋得直咽口水,也齐齐做出了跟陶威一样的动作他们也小心翼翼地将梨收了起来。
“你们吃吧。”云裳心疼地揉了揉陶四娃的小脑袋,“小顾叔叔给你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姑,都留了的。”
一个小大人加两个小崽崽,眼睛中有光亮闪烁,至于剩下那个,陶四娃有些小,他其实还不能明白云裳这话的意思。
毕竟对他来说,忍住不吃梨,那是跟风学几个哥哥,至于为什么暂时不吃,其实他的小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他一脸迷茫地望着几个哥哥,然后又看看手里的梨子,在看看哥哥们,再看看梨子……如此循环。
陶威有些意动,但同样的,他也有些犹豫。
“吃吧,这是梨子,”云裳一本正经地骗小孩,“梨只能自己吃,可不能跟人分,分梨、分离,那可不吉利呢。”
对哦,三个小孩霎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至于陶四娃,他的目光依旧在哥哥们跟梨的身上来来回回。
说完这句话,云裳就转身进屋了,她还得继续做饭了。
当然,也是给这几个孩子让出点空间来。
果然,她在里面没多久,就看到了几个小子吭哧吭哧、高高兴兴吃梨的身影。
她进来的时候,灶房里,蒋荷花的鱼也弄好了,同时,先前烧的水也开了,准备烫鸡拔毛。
这里,云裳与蒋荷花又发生了“纠纷”。
在蒋荷花看来,她这手细皮嫩肉的,哪里能禁得住这滚开的水?拔毛的事,她就别参合了;但在云裳看来,先不说她压根不认同蒋荷花的细皮嫩肉一说,就算是,烫鸡拔毛,那考验的也是手脚利索问题,不是能不能抗住开水烫。
最后,云裳以“以前在家,都是她烫鸡拔鸡毛”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原本就因为云裳之前说自己在家不受重视而心疼她的蒋荷花,这下看云裳的眼神更加心疼了。
当然,最后,云裳用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个熟手,甚至比陶家手脚最麻利的陶大嫂子还熟稔,这就让蒋荷花越发心疼了。
在云裳剁鸡块的时间里,蒋荷花开始烧锅,准备做菜。
虽然云裳一开始就说了,她来做,但蒋荷花显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可等她把锅烧起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云裳就已经有模有样地站在了锅面前。
蒋荷花一下就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