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筠寒听了微微颔首,一目了然的看着堂下众人,淡淡的对成民说“将他带下去吧。”
“是!”成民告诉徐大夫可以离开了,徐大夫不知所以,但盛筠寒在此他也不敢多问,庆幸自己没事,如释重负的走了。
“带下一个证人。”话音刚落,成民就见到一男一女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仆,也是王思轩的人将他们带来的。
这个女人是徐员外的夫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地地道道的妇女,被人半请半强迫的带到这里显然很是局促也很紧张,一直低着头。
成民负手对着她,严肃的说“徐夫人不必紧张,永嵩王爷在调查一起风流案,有一个小疑问需要和你确认一下,你据实以告就可以了。”
徐夫人维诺的点了点头,呆呆的站在原地。
“说了这是一起风流案,那势必与春散,行房事有关,请徐夫人不必介怀,只一个问题,你可曾见过你的丈夫徐仁服用?”
成民故意在“风流案”、“”等词上着重语气,听的徐夫人脸唰的红了一片,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想都不想的回答,“没有没有,他从不服用那种药的。那种药有损身体,我也不会让他服用。”
这个答案在成民的意料之中,不管他们有没有服用过,未免惹出麻烦,徐夫人都会回答没服用过。他不疾不徐的请她回去,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
和徐夫人一起来的男人是明月楼的厨师,老姜。
老姜向盛筠寒行礼,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没法深深的弯腰,“王爷,我是明月楼的厨子,旧年八月十二日明月楼发生命案,轰动一时,其实我知道些信息,但不敢乱说,尤其是我的老乡枣儿下落不明之后,我更不敢说了。”
“其实,那天早上我曾见到徐员外。”
老姜的话不仅让在场的人一惊,饶有兴致的感叹峰回路转,更让屏风后面的徐仁大汗淋漓,屏住呼吸。
“我当日看见徐员外出现在后厨,往酒壶里洒春散,这样的事在明月楼司空见惯了,不过我见到他洒了两包,便留心了,因为没人会放这么多,会出人命的,我便以为自己看错了,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后来命案发生之后我才觉得不对劲,而且我还留意到那天徐员外并没有开厢房,也就是说那壶酒并不是他自己喝的。我心内虽然对徐员外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其他联系,我也不敢多说。”
话到此处,成民示意让老姜退到一边,自己上前总结道“王爷,案件到此已经十分清楚了,旧年八月十二日,也就是案发当日,徐仁在自己兄弟那里买了两包春散,拿到明月楼兑入酒水中并偷偷送到张员外的厢房,张员外就此丧命。”
盛筠寒睨了一眼一屋子的人,淡淡的说“动机何在?”
成民作揖缓缓解释“禀王爷,张员外在原城是出了名的正直公义之人,体恤百姓,他任原城米商商会会长期间,米价从未上涨。其他想赚钱的米商自然不满意他,只要他下台,重新选一个新会长,提升米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果然张员外死后,新会长一上任,原城的米价就上涨了。”
盛筠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张愔,“米价上涨只是因为这些米商想赚钱?”又侧脸盯着赵先,“米价的上涨也要得到官府的许可吧。”
成民轻轻叹息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那是另外的案子了。”
赵先揖手,淡定的说“禀王爷,诚如他所说,张员外任商会会长期间米价从未上涨,持续了近五年,新会长王启明申请涨价也无可厚非,我看价钱也合理就应准了。”
“王爷,请先给徐仁定罪!”成民拱手作揖。
盛筠寒沉思了一下,轻启薄唇,覆着冰凉的温度,“预谋杀人,嫁祸他人,直接拖出去斩了!”
徐仁在屏风后面不住的挣扎,使劲呐喊着,发出“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