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出事以来,樊海做的事情都摆在那里,她看得到,满院子的仆人也看得到。
任谁也说不出什么,就是樊岳和沐秋在这里,也不会比他做的更好了。
只是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樊海并没有尽全力,或者说,他其实在等着樊滨出事。
樊心悦此时只是期盼着母亲赶紧来,她一个人实在有些撑不住。
说起来,樊滨这回的祸事还真合该他倒霉,樊心悦就是想栽到樊海身上,都扯不到一块儿去。
樊滨在海螟城就是个小霸王,整个海螟城没有人敢得罪他,当然也不有不少人围着他,哄着他。
可到了冥城,冥城是真正的王都,便是家世不如海螟城的人家,也以自己冥城人的身份为傲,看不起外来的‘乡巴佬’,樊滨若是好好和这些人交往,凭他会吃会玩的本事,倒也不是结交不到几个同样纨绔的朋友。
可惜樊滨觉得自己是海螟城城主的儿子,即使到了冥城,除了皇子皇孙以外,也没有人比得上他,见他们对他态度不好,甚至还嘲笑他,他便也表现的更加自傲。
樊海并不是没有说过他,甚至将他和樊心悦叫到跟前儿来,细细叮嘱过,可姐弟俩根本不把樊海的话当回事,樊海心底自然也没想管束她们,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落人把柄,完成任务一样各几天就说一遍,甚至还和樊岳的信中多番提起,表示自己甚为忧心,请教父母该如何引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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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果便是樊滨被樊岳来信骂了一顿,最后他便叛逆的愈发无法无天起来。
樊海纵着他,自然是知道最后肯定会出事,只是没想到,一出事就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
樊滨是从塔楼上掉下来的,和他一起上去的有十几个少年少女,人家都有人证明他掉下去的时候,自己并没有靠近过他。
可没有人靠近,好好的人怎么会从塔楼上掉下去?
樊海自然不能也不愿意去找人家麻烦。
这么多人,没有证据,得罪一个就是得罪全部,樊滨又昏『迷』不醒,生死难定,他就是想帮樊滨讨公道都不知道找谁去。
樊海笃定了这件事就是自家亲爹来了,也不会处理的比他更好,便在调查了一番之后,致力于往丹殿跑,丹『药』不要钱一样往樊滨口中送,没元晶了就赊账,绝对不亏待自家弟弟。
反正他是樊海城少城主,大家都知道,丹殿赊账赊的也痛快。
樊海进了院子,连水都没喝一口,草草换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洗了手便进了樊滨的屋子。
樊心悦正在他跟前照顾他。
以往在樊海心中,年少不知事的妹妹做起照顾人的事情来,有井有条,不急不缓,没有半点小孩自的样子。
甚至,他还见过她斥责大骂仆人的样子,那样的威风凛凛,霸道非常,说将人拖出去打死便将人打死,半点迟疑都没有。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在他面前娇俏软糯,有些任『性』不懂事,却天真的妹妹。
是他以前眼瞎看不到,还是她以前装的太好。
不管如何,他都很感激这次将樊滨推下塔的人,最起码帮他解决了一个对手,也让她看清楚了另一个对手。
“心悦,将『药』碗给女侍,休息一会儿吧,我听你身边的女侍说你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樊海并不往樊滨床边靠近,坐在凳子上,轻声对樊心悦说道。
樊心悦并不和他争执,将『药』碗交到女侍手中,快步走过来,激动地说道:“大哥,你再去丹殿问问,便是那人不行,这冥城这般大,肯定还有别人可以的,你去问问还有谁,咱们去请好不好?”
樊海想要皱眉,他如今已经十分疲乏了,可九十九步都走了,没必要再最后一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