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死。可她却说,世界不需要他们,一切都是历史必然。
如今传承者出现,不是他们的成就,而是时代的需要。
所以……他们做的一切都是枉然吗?
怎么可能!
醉月摇摇头轻,笑道:“你没有想过,这期间被历史淘汰的传承,也许在几千年几万年后正是人们所需要的,若是传承下来,这几千年几万年的研究将会进展到什么地步。相反,千万年后,重新起步,又会如何艰难?”
独一针耸耸肩,“那是千万年以后的人需要担心的。”
看,这就是两人观念的不同了。一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一个着眼世界,观望千万年。
要说独一针不对?那个观望千万年的家伙现在还需要她来治疗呢,如何着眼世界。
若说醉月不对?这世界危机四伏,妄想岁月静好,总需要一些人为之负重前行。
两人都没错,追求不同罢了。
他们都不是较真儿的人,必须让对方认同自己,很快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我的眼睛附近有些痒痒的,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醉月忽然道。
独一针按住他的脉搏,良久,放开手道:“是你眼睛附近阻塞的元气松动造成的,哪里的感觉比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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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指在他眼部附近按着,按到四白穴的时候醉月才给了肯定的答案。
她放下手,随意的道:“距离治愈还远呢,这种痒意在接下来的治疗中会慢慢往眼睛中央部位转移,不痒的地方就说明元气就已经被疏通了。”
“对了,最近最好不要修炼。”
结束醉月的治疗,推开房门就见沧伐坐在院子里喝茶,那悠闲自在的样子,看了让人想打人。
可换了一身月白衣衫的他,乍然看去像是一团金光,耀眼刺目,模糊不清。
独一针眨了眨眼睛,金光消失,坐在那里的还是那个妖孽的沧伐。
刚刚,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他真的阳气鼎盛到这般地步了。
她当然希望是前者,但最终认定的却是后者,她不去赌万一。
“沧伐!”独一针朗声喊了一句,沧伐应声扭过头来。
“治疗结束了?”沧伐起身走过来,自然的牵住她的手,拉她走到石桌旁坐下,将一叠糕点朝她面前推了推。
施针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虽然人体的每个穴位她都了如指掌,下针千万次已然成了本能,但这个世界施针可不单单是把针尖扎进去那般简单。
醉月是武者,普通银针不经过特殊手法根本扎不进去,竹针又没有那么多。
每一根银针的刺入都需要一针门的特殊手法加持,整个过程下来,即使她自己也是个修为不赖的武者,也有些吃不消。
不知道什么时候,投喂独一针这件事就落在了沧伐身上,几乎每次在她感到饥饿的时候,他都能送上美味的食物。
独一针吃了两块糕点垫垫肚子,这才舒服的尝尝舒出一口气,仰着头看那妖塔上的发光物,道:“这个世界真是神奇,一枚妖兽的妖魄就能代替太阳的存在,给予一座城光明。”
沧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还是不一样吧,太阳可没办法这么长久的直视。而且这枚妖魄内的妖力快要消耗殆尽了,黑城若再找不到第二块车灯妖兽的妖魄,将陷入永夜。”
独一针一歪身子,靠在了他肩膀上,把自己的重量完全给了他,舒舒服服的伸直腿晃了晃脚丫子,“妖魄也有耗尽的时候,不能补充吗?”
“据说当初得到妖魄的时候,当代城主找过炼器师对其进行炼制,想炼制成可以循环使用的宝具,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