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针微微垂着头,眉头紧皱,整个人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难题。
她抬起另一只手,脏兮兮的手掌心中有一枚灰褐色的丹药,圆滚滚的躺在她掌心。
丹药上传来浓郁的丹香和属于六阶丹药特有的元气波动。
“成功了?”贪狼好奇的问道。
独一针摇摇头,又点点头,“应该是……成功了吧。”
独一针很少有这种迟疑不定的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该是又是什么意思?
沧伐从她手中将那枚丹药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感受到体内元气有轻微颤动,道:“需要试一试吗?”
独一针摇头,把丹药拿回来,道:“奇怪的不在这枚丹药,而在于刚才炸炉了,所有的丹药都毁掉,只剩下这一枚。”
“炸炉不是很正常吗?”贪狼不觉的这是个问题,丹师炼丹的时候炸炉,炼器师炼器的过程中炸炉,都是家常便饭。
“并不!”
独一针炼丹不是没炸过炉,但每次炸炉,她都能在炼制过程中出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从而在炸炉的时候保护好自己,而且炸炉对于未成形的丹药来说打击是毁灭性的,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残渣。
但这次她整个炼制过程十分顺利,没有丝毫失误,可最后炸炉了。不仅炸炉了,更奇怪的是炸炉后竟然还留下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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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中仅剩的那枚丹药迟疑了一下,余光看到小金鱼飘在她耳边对这枚丹药虎视眈眈。
从刚才它就一直盯着,能被小金鱼盯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独一针脑子一抽,在沧伐二人反应过来之前,张嘴把那枚丹药吞了下去。
“小舞!”沧伐的目光瞬间冷凝,单手扣住独一针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去拍她的背,想要将丹药拍出来。
独一针拦住他的动作,张张嘴,口中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那丹药竟然入口即化,根本没给她吐出来的机会。
独一针无所谓的拍拍沧伐的手,“放心,我嘶……”
她的话没说完,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翻身按在了他的腿上。
‘啪——’
“你怎么能自己试药!”沧伐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怒,高高扬起的手臂青筋直冒,可落下以后力度却微弱的可怜。
可即使力度微弱,她感受不到疼痛,但活了两辈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独一针也是无法接受的。
“你放开我!”独一针失态的尖叫道。
‘啪——’
“下次还敢不敢随便乱吃东西!”沧伐按着她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贪狼都看傻了,回过神儿来二话不说,俏没声儿偷偷溜走了,这种情况还留下,他是真活够了。
沧伐的位置正好在元禁街里面一步的距离,独一针不像他能使用元气,靠着小姑娘自己那点力气,哪里的沧伐的对手,啪啪啪的打了三下屁股。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独一针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就连脖子都被憋成了粉红色,她黑亮的眸子翻着水光,像是下一瞬就会从中滴下泪来。
当然,独一针是绝对不会流泪的,被打了屁屁,她是很生气,很羞愤,但还不至于气哭出来。
又不是真的十五岁小姑娘。
从沧伐身上下来,独一针感受到体内渐渐清晰的元气波动,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针扎了过去。
沧伐一方面被她气坏了,一方面也没想到那丹药药效如此迅速,被独一针找个正着,僵立在轮椅上一动不能动。
人参娃娃从他肩膀上跳下来,在他手掌上蹦了蹦,见他既没有像平时一样摸自己,也没有把它托起来,不由有些奇怪的仰头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