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全部被废,血脉之力在流淌,帮助冯尘治愈伤势,如此严重的伤势,短时间内肯定不可能痊愈了。
高揽岳激动的涨红了脸。
“狗杂种,怎么样?很痛吧。”
“不过如此,你还是没胆量杀了我吧!”
“呸,不杀你是为了让你更加痛苦啊!杀我的儿子,你还真狗胆包天,来人,给他上穿耳!”
穿耳,在噬心狱内久负盛名,许多犯人听到这个刑罚的名字都吓的不轻。
这个刑罚很简单,就是在耳朵上固定一个机器,机器上有一根细针,细针会缓缓推进,直到刺穿耳膜。
看似很简单的刑罚,过程却极为痛苦,无法摆脱那个机器,只能听着机器的运转声,感受着那根针距离耳膜越来越近。
穿耳的作用从来不在于行刑的那一刻,而在于整个过程。
那种无力感,那种恐惧感,会深深的笼罩在受刑者心头挥之不去,大部分人在受刑之前就会妥协。
但是冯尘没有妥协的机会,只有受刑。
本来,冯尘足够冷静,可是刑具开始运转,机器运转的声音就在耳边,冰冷的细针在耳道中前进,声音直入脑海,根本无法无视。
痛苦之前,是极致的恐惧。
没有人可以摆脱这种恐惧,冯尘也做不到。
机器推进的速度很慢,很慢,大概三十分钟细针才会接触到耳膜,在这个过程中,机器的声音会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啊……”
深深的压抑让冯尘忍不住怒吼,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这种恐惧他从未体会过。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怎么强壮镇定也是有限度的。
痛苦他可以忍受,可是痛苦降临之前这种对灵魂的折磨他无力承受。
“哈哈哈,很害怕吧?无力反抗吧,哈哈哈,大叫吧!怒吼吧!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刑具等待着你!”
高揽岳就这样看着冯尘受刑。
平时,高揽岳也很少来噬心狱,现在为了看冯尘受刑他特地搬来一个椅子,就坐在冯尘对面,看着冯尘涕泗横流,看着冯尘忍不住发出恐惧的吼声……
细针推进,推进……
为了让受刑者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恐惧,穿耳刑具的运转会产生不小的噪音,就在耳朵里回荡,深入灵魂。
嘈杂的声音,在耳朵里穿行。
耳膜即将被刺穿,自己却无法动弹,这种恐惧和无力摧毁了冯尘的精神防线。
“停下吧,求求你了,停下吧!”
“哈哈哈,你也有求饶的时候,儿子,你看好了,我会让这个废物受尽折磨!”
冰冷的细针接触到耳膜的时候,冯尘忽然没那么怕了,痛!很痛!
耳膜被刺穿的痛苦极致的蔓延,但是比起之前的恐惧和无力,这种痛苦反而没那么触目惊心。
冯尘瘫软在地上。
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自杀。
这才是第二天,噬心狱内还有数之不尽的刑罚在等着他,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耳朵在淌血,十根手指全部被废掉。
“来,把饭给他!”
在高揽岳的命令下,狱卒把饭端到冯尘面前,两天没吃饭的冯尘直接用手掌把饭扒进嘴里,因为他的手指已经不能拿餐具了。
狱卒把盘子放在地上,高揽岳拭目以待。
“废物,只配像狗一样的吃饭!”
无法用手端起盘子,如果冯尘想继续吃饭,就必须趴在地上。
是放弃尊严还是忍饥挨饿?
“怎么?不吃了?”
饭菜很香,根本不是噬心狱给犯人的饭,是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