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晰整个人就开始愤怒了起来，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周围的巡捕看见了，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控制住了他。

“我第一次看见害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的。”黎冰用着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王晰。

冷笑了一声，王晰阴鸷的目光对上了黎冰的眼神：“我什么时候害了他，这个世界，只有我对他才是最好的！”

“可是现在你可能会害得他会做一辈子的牢，也有可能会害得他忍受断尾之痛，这些痛苦，全部都是你带给他的。”

王晰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说了一句：“至少，我是最爱他的。”

“那你说，如果王念翠知道你为他做的事情，到底是会感激呢，还是会愤怒呢？”

王晰突然安静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却不再说话了。

之后，不管黎冰再怎么用话激他，他都一副我不再回应的态度。

没有办法，黎冰只好作罢，不过幸运的是，应该知道的资料，我们都已经掌控了。

黎冰起身从屋子里面出来，我再看向王晰，却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就好像有洞穿性一样，朝着我看了过来。

那种感觉，他似乎看的并不是镜子，而是站在镜子后面的我。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咯噔了一声。

黎冰来到了我们这个房间，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阿信连忙问道：“巡捕长，这是鲛人，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暂时先收押起来，后期我会跟情报局联系，让他们来人，将鲛人给带走，最后落入一个什么下场，我们也不知道。”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坐在审讯室，还在沉默之中的王晰，我选择了叹息。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这边就结束了，可就在两天之后，黎冰突然找到了我，说是王念翠想要见我，还特意强调了是王念翠。

可我并不想要见他啊！

黎冰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不乐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反正他明天就要被压到燕京去了，你要是不想见就算了，我直接就去回绝他。”

“算了，我去看看他想要说什么。”

我摆了摆手，也不是我圣母，王念翠是真的挺可怜的，这些事情明明是他的第二人格干的，可是这个锅还是得他自己背。

见到我答应了，黎冰也是松了一口气，下午吃完了饭，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巡捕局。

那是一个为了王念翠特意布置的水牢，里面都是水，在墙壁上有不少的铁链，这些铁链分别绑在了他的手还有脖子上，而此时的他，腿已经变成了一条尾巴。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鲛人，真的是好美丽的一个生物。

王念翠在轻轻的哼着歌，那是一首很温柔很温柔的歌曲，就好像有一股暖风，吹着你千疮百孔的心，让人觉得格外的治愈。

“千夕千夕，百年相遇，穹莱之岛，万世约定，擦身而过……”

怪不得当初有传说，鲛人的歌声能够将过路的行人给迷倒，有那么一刻，我也不知不觉的沉醉在了这歌声之中。

但是好快，我就回过了神，努力让自己清醒，不被他的歌声给迷倒。

好不容易等到他唱完了，他灰蓝色的眸子看向了我，眼神之中依然还是如灰烬一般的死寂，似乎任何光都无法照亮他的眼眸。

“听说你要找我？”

看着我，王念翠突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些颤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摸我。

我愣了一下，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

可王念翠伸出了自己的手，半晌，就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你跟她，长得真的很像。”

我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

王念翠将手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