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见其当真告老还乡,便起了杀意。
既然无用,留之为患。
当他们出了上京城后,行驶了百里路不到,数十个黑衣人从树林里飞了出来,将三辆马车给包围住。
正伤心的柳夫人听见马车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眼柳丞相,而车夫则在这时,颤抖着道“老爷、夫人,有、有黑人,啊……”
车夫的话还没说完,刺鼻的血腥味传来,柳夫人下意识的靠在柳丞相怀里。
“夫人不怕,有我在。”柳丞相搂着老妻,耳边传来的是外面惨叫的声音,就在黑衣人持剑往他们马车上刺的时候,突然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将那剑给打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一番持续的打斗。
一炷香后,数十个黑衣人被冰月杀的最剩下一个逃走,而那她故意留下来的活口,却服毒自杀了。
冰月懊恼的拧眉,要是她速度再快一点就好了。
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后,柳丞相才扶着柳夫人下了马车,两人一眼就看见了身着一身火红色的女子,此女子五官精致,却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多谢姑娘相救。”柳相亲自上前,一拱手道谢。
为官多年,官场凶险他清楚明白,只是没料到今日他告老还乡竟然也会被人盯上,要不是冰月出手相救,他们夫妻二人恐怕早就去跟女儿团聚了。
冰月收剑,对柳相回礼“危险已除,柳相可以携夫人安稳离开了。”
说完便一个纵身,消失在二人跟前,论耍酷,冰月第一,没人第二。
柳夫人紧紧拉着柳相的手,惆怅卷面,到底只是叹了一口气,和柳相一起离开这个伤心地。
回去复命的冰月刚进万事屋,就看见姜软言在桌上铺了一尺有余的纸,拿着一只小狼毫在上面龙飞凤舞,到了瓶颈处还咬着笔头,眉头紧锁。
“老板又是怎么了?”冰月走过去一看,险些没有被上面的内容雷死。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纤细的水珠自苍劲有力的胸膛滑落,更有不少顽固地留在凌厉锁骨上,在往上瞧,如玉眉眼含情脉脉,眼睫分明,多看一眼沦陷,少看一眼揪心。
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顾沉渊二皇子吗!什么时候开展了这项业务,暮暮馆的同胞们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模仿秀。
“嗯还差点神韵,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姜软言拍拍手,把小狼毫一下扔在笔架上,拿起最新作品在万事屋晃了一圈。
隽朗眼角抽抽,这可是他上等的狼毫小纂笔,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姜软言掏钱也就释然了。在旁边支着下巴点头“身材不错,跟我差不多。”
这话不错,温茗抬手戳戳他的右胸肌,嗯,很有弹性。
“冰月回来了。”姜软言把画作一点一点卷起来,直接插进一边的画筒里,“柳相他们平安无事了吗?”
冰月收回眼神“嗯,黑衣人是死士,不过有个逃走了,我故意放走的。”
“嗯?”姜软言刚想问为什么,话还没说出口,隐约就猜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也就不问了。
柳相痛失爱女,本应跟顾沉渊不死不休,替女报仇才对,如今忽然告老还乡,看不懂的人大有人在,但绝不至于对柳相痛下杀手,除非柳相退出,对他们的计划不利
至于今日的早朝上,原以柳相为首的左派缺了龙头,自然被程宜一行人乘胜追击,于是早朝的风向猛地偏向二皇子,以他没有杀人动机为由,分门别类罗列了数万字的论点用以佐证,这才使得皇上解了顾沉渊的禁足。
解了禁足?
姜软言感到一阵不妙,“蹭”地一下站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想离开万事屋“等会儿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出门远游,不在,不在啊。”
她一阵风地跑过去开门,竟一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