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绝不会自己动,肯定是白衣女人出现了,这下我的内心除了害怕外还多添了几分些许的激动。
终于见面了,这一次绝不能让你给跑了。
这么短的一刹那,我坚信她肯定还躲在附近,所以我一边紧握着手中的黑刀,一边警惕的朝着四周巡视而去。
可我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或者说不符合常理的疑点,刚刚明明发出了一声树木倒地的巨响,可是断裂的树木数量,却就是我所砍断的数量一根没多。
不可能是我产生幻觉听错,肯定是我转过头去的瞬间,发生了我所想不到的事情。
我凝神而聚,照着记忆,再次望向那倒塌的树干,企图想从地上的痕迹分析出是不是哪一根树干的位置发生过变化。
这一看之下,还果真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但线索并不是来自树干,而是我注意到在草堆上有残尸被拖动过的迹象。
当我顺着痕迹追望而去时,我竟发现最后的终点居然就是他那根被我劈断的树根中。
难道那具连骨头都没有的残尸,还能自己拱回去?这树根是他的老窝?
放他娘的狗屁,我才不会相信这种鬼逻辑,如果那坨东西还能自行走动,那他该去乞丐街混吃混喝,绝对让他分分钟身价过亿。
所以我的结论是——有人把他拖回到了树根之中,而我的头号怀疑对象,就是白衣女人。
“锵…”虽然看穿了她的诡计,但我发现自己从心底里好像已经对她产生了畏惧,深怕有陷阱的我,不敢大意靠近,而是持刀横立,对着树根中的空洞大喊道“别装神弄鬼的藏头露尾了,滚出来吧。”
我在叫阵的同时,也全心警惕着随时准备出手,可是那树洞,却没任何动静,仿佛就是一根普通的树木,但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再坐以待毙。
我见她仍像缩头乌龟似的,藏匿在那,我就直接掏出了一支炮仗,打算给她来个开门红。
炮仗这东西,是在等停完尸,准备前往天葬台时,鸣天之用,有种向各路神仙借道的意思。
我在拿出来后,又稍微停顿了几秒钟,想要给她最后机会,但她没有珍惜,我也直接扣动了打火机。
“滋…”看着引火线在半空中燃烧而亮,我也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并往后退了两步。
火红的炮仗精准的被我丢入到了树洞之中,可是当我在眯眼皱眉的等它发出那阵爆破之声时,我的那支炮仗却像石沉大海了一样,毫无动静。
但更让我傻眼的是,当我在满怀不安和谨步慢慢靠近时,我竟然发现这个树洞内居然是一滩散发着又腥又臭的泥浆。
“咕噜…咕噜…”漆黑的泥浆,就像个无尽的黑洞,在我的凝视中开始逐渐沸腾冒泡,可四周的空气却与之相反的开始诡异变冷。
“滋…滋…”附近枝头上的树叶也因为这极寒的温度差,纷纷飘落而下。
“嗤……”可这些树叶似乎不像是树叶,当他们从我的身边飘洒而过时,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利器,飞刺在我的身上,朱红的鲜血也瞬间顺着我的衣袖肢体缓缓滴落而下。
“咔…咔…”手中的黑刀仿佛也感受到了我所受的痛楚,发出着强烈的抖动与嗡鸣声,可是任凭我如何使劲,我的手就像重如千斤的铁块,无法抬动半分。
我知道自己这肯定是着了什么道,于是我也丝毫不敢大意的奋起全身劲道抵抗着,可直到汗水湿透我的全身,我仍不但没有抬动我的胳膊,反而我的身心与耳边还传来了更为瘆人的动静。
“呲溜…”我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有千万条蛇虫在吐着信子游荡一样,顺着我的腰身渐渐缠绕而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的蛇鳞在我的肌肤上刮擦而过,既有几分冰凉酸麻,又有阵阵破皮咬肉的刺痛。
“呀!!”血汗交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