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我并不想浪费时间的和他争论,我怕一会儿会疼醒荒野澈,我就把刀袋叠折了一下,塞入了荒野澈的口中,然后就手起刀落的用匕首切开了荒野澈的胸腔,毒果然已经深入骨髓,掩藏在皮肤下的血液也已成血红色变成了深紫色,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我一边时刻注视着荒野澈的反应和帕朗图的动静,又一边小心翼翼的继续划开着荒野澈胸口的肌肤血肉。
虽然我只懂一点皮毛医术,但从荒野澈的伤口上,我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毒性腐蚀。
内心的震惊也瞬间转化成了愤怒,我像洗菜一样的用酒精冲洗着他的伤口,同时我在盯视帕朗图也质问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对他下手的?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中着毒吗?”
听到我做出的推测后,帕朗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从你那老头子的地方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可你却怎么没学会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呢?还是你觉得你爷爷蠢到还不如你?
他说的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在仔细一想后,我脑中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一个不安的猜疑。
“以爷爷的智慧当然看得穿你的把戏,但他老人家没有当场揭露你,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将你一网打尽的时机。”
“哈哈……”我的推断换来了帕朗图无情的嘲笑,还对我讥讽的反问着“可是你现在马上就要死了,他怎么还不出来救你?是把你忘了呢,还是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他的这个说法,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真相之前,我绝不会相信爷爷出事了。
而我也没有因为帕朗图的话感到愤怒,我知道这是他的心理战术而已,他就是想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和判断力,露出最大的破绽,让他更轻而易举的擒下我。
所以我很是平静的继续帮着荒野澈治疗,一边语气平静的对帕朗图拖延时间问道“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对荒野澈下毒,而且下的还是慢性毒药?是想借此控制住他?还是想慢慢的折磨他死?”
没想到他一听就听出了我的用意,在那嘴角一挑得意的反问道“怎么?开始要拖延时间了吗?是害怕了吗?”
这老家伙会不会太恐怖了?难怪他年轻的时候有能力成为这里万众瞩目的天葬师。
按理说就算爷爷没有看穿他,那村子里存在着这么一个实力超群的人在,也不该什么都不提醒一下啊。
我没细想这个问题,而是露着一脸无奈的笑意顺着他的话,映衬于他道“以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你要致我们于死地,恐怕我毫无躲藏之地。”
见我失去了斗志,帕朗图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发自内心,笑得很彻底“哈哈…你如果在刚成为天葬师的时候有这份觉悟,或许我还会多留你几年狗命。”
我也没往他的狂傲泼冷水,就让他嚣张吧,我示弱于他道“那你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为什么要如此费力的在荒野澈身上施下无用功的毒。”
在我的再三示弱下,帕朗图也不再强势了,他在淡淡的笑容过后,就准备向我炫耀他的战绩了。
可就在这他即将开口之际,我两眼的目光却被荒野澈的身体给盯视的一动不动。
荒野澈的胸口在被我的酒精冲刷过后,也终于露出了该有的血色,可我在搬弄了几下后,我竟然没发现他的心脏,而是看到了他的肝脏。
镜面人,荒野澈居然是一位镜面人,难怪他刚刚会让我动手,原来是这样。
那帕朗图知道这个情况吗?他知道的话,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袭击他的心脏位置,是不想他死,还是帕朗图也不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这还真的说不定,虽然西藏也已经开发了,可这些村子的医学设备还远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