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我在继续仔细查看时,我发现在这脚印旁边还有一段拖动的痕迹,痕迹为双层的,看上去像是两只脚尖拖着地而走一样。
难道旁边这个人是被他架着走的?会是小雅吗?可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不通,不过我也没再继续多想下去,也许这鞋印并不是小雅爸爸的,除非…除非是小雅受伤了,不能自己走路了,要叔叔拖着她走才行,可这也不对,小雅萝莉般的体型,拖着走还不如直接背在背上走简单省力呢。
这几条线索间的彼此矛盾处,让我越看越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也不再去思考他了,既然小雅现在可能已经在卓玛村了,那我还是专心赶过去吧。
可恶,这个臭丫头,一点都没有把我说得话放心上,关键时刻居然丢下我独自跑了,抓到你非得让你知道家规不可。
虽然我知道她是不想连累我,可对于她这种不同甘共苦的行为,我真的是气愤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就算真的让我苟且活下去了,那我都会被笼罩在内疚的阴影中吗?
况且我身为卓玛村的天葬师,我有什么理由去逃避,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们一起面对。
不想还好,我越想越气愤,越想越焦急,脚下一路小跑的步伐也逐渐改为了快速的奔跑。
“砰!”可速度虽然是快了,但不看道路的结果就是给我换来了一个失蹄而造成的狗吃屎下场。
要不是我慌乱中用黑刀撑住地面的话,我就真的上演一场用脸刹停下步伐的戏码了。
但当我在以一半身子横立于地看向地面的情况时,差点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而摔倒在地。
尸体,我正对面的地上,居然横躺着一具满身是血的尸体。
尸体不但已经腐烂发臭了,而且上面还蠕动着白色的尸虫,看得我差点把胃酸都要吐出来。
幸好没摔倒,这要是摔下去,就算不摔伤,我也得自己亲自扒掉一层皮来去除跟他零距离的接触。
而且更让我惊恐的是,当我好不容易从惶恐中平复身心艰难的站立起来时,我竟看到更多的尸体横列在我的四面八方,并且每一具都跟我所看到的尸体一样,全都已经腐烂了。
“呕…”我很想忍,可这种腐烂的尸臭味实在是太挑战我的嗅觉了,我想此刻就算让那些六根清净的世外高人来这里站上一站,恐怕全都得跪倒在地呕吐不止。
在吐得肚子里真没东西可吐后,我又再次清扫了一下这些尸体的数量,发现居然正好跟我刚刚所碰到的血迹草地相符合,正好是十来人。
难道在那里被放血后,尸体是到了这里才倒下的?还是尸体是被人利用其它手段送往这里的?
别看我刚刚发现血迹的地方没脚印,没痕迹,但其实用来掩盖的方法真的有很多,比如像这场事件,想不留痕迹的擦抹印记,就是当血草地出现被拖动的印记后,就立即用新的血液掩盖上去。
这样除了踩上去的时候会感觉那里的血液特别厚实外,根本探查到其他任何证据。
不对,不对!我这个推测听上去虽然合情合理,但我自己又很快的推翻了它,这血液和尸体的数量或许相吻合,但这里的尸体腐烂程度和前面所流出来的血液不成对比啊。
那里所流血的血液是发生在我和小雅经过后和天亮之前的那几个小时之间,可这里的尸体腐烂成这样,起码得在一个礼拜之上了,从时间的角度来说完全对不上啊。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证明这一点,但这得把尸体反过来检查,翻动这些腐烂的尸体虽说恶心至极,但为了弄清楚真相,我还是鼓起勇气照做。
但我绝不会用黑刀去挑,那样的话我还怎么去握拿黑刀啊,于是我借用旁边的树枝将其中一具尸体翻撬了过来。
扭曲的五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