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猪还真够胆大的,至少从这件事上比我大,因为它们有胆子跟他叫板,而我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不到我,或者我可以离开这里的话,我心里绝对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跟这种人呆在一起。
而这个木头人在见到有猪抗议他的行为后,他也终于做出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反应动作,他木楞而又机械的转动着脑袋,把眼眸子对准了这头系着红色领带的猪。
我是旁观者,我也清楚他的这个眼神不是冲我来的,可抑制不住好奇心的我,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瞄了他一眼,我想看看他对于这头猪的怒火出现了怎么样的情绪波动。
可结果却还是老样子,他仍是用那双幽森空寂的眼神望着一切,除了这一点外,我还发现,从他刚才进门到现在为止,他那双眼皮子好像都没有眨动过。
他不酸吗?我不是在搞笑,我是很认真的反问着这个问题,这世界上人最难做到的事情之一就是不眨眼,不过他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再说这地方猪都能西装革履的上桌吃饭,这点小也就可以小到忽略它了,只是看他一直不眨眼,我心里总有种阴阴森森和毛毛不安的感觉在涌动,总觉得这个服务员不简单。
对于他的瞪视,这只系着红领带的猪,它也没在嚎叫,就这么寂静的彼此僵直并对视着,一旁的另外几只猪也没出声打扰,也都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
一人一猪,就像被点穴了一样,一站一坐的僵持在那里,如果不是我注意到那头猪的眼皮在眨动,我还以为它着了这个服务员的道了,这场跟地狱之眼的瞳孔对视持续了近五分钟,别说是它们了,就连我都有点撑不住了,我先是感觉身边的空气在越发变冷,然后冷到穿过我的衣袄刺进我的皮肤,并钻入我的血液和神经之中。
可异样还没就此结束,在等我感觉到整个身心冰冷僵硬的不久后,我所吸入鼻息之间的空气也都在跟着变稀薄,直至最后我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掐着我的喉咙一样,让我无法吞吶吐气。
可恶!特么的,不会是我着道中计了吧,这一人一猪不是在对峙,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先用假象把我引入翁关局,在等时机成熟后,联手将我一击擒下,王八蛋,真的是兵不厌诈,无所不用其极啊。
“沙…”正当我在想着该用什么办法脱身时,那个服务员终于有了新动作,他伸出了右臂,动作僵硬而又机械的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张写着白纸黑字的a4纸。
整个动作从开始到结束虽然只用了十几秒,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他的这个动作耗费了太久的时间,而且所动的只有他的胳膊手臂,他的脑袋连半寸都没有挪动,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感到了庆幸,因为我恢复了自由,那种窒息感不见了,身体也不觉得寒冷了。
“喵!喵……”当熟悉的猫叫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在刚刚那五分钟里,我好像确实没有听到猫叫声,也没有听到它们吞嚼食物的声音,我忽然有了大胆的猜测,难不成在刚刚那一瞬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可惜我身上没有手机和手表,要是有的话,我就能知道真相了,不过我也没有太去在意这些,这里是幻境之相,就算再发生点什么奇怪的事,我都用不着太紧张。
反倒那张刚刚由他掏出来的纸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完全把他们当透明物似的,一边揉捏松弛着僵硬的肌肉,一边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毫不顾忌的紧挨在他们的身旁,一同低头查看着放在桌上的纸条。
典当契约!
这竟然是一张典当契约,虽然还没看下面所写的内容,但我也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难不成这里不收钱,这里的所有食物是要用典当东西来交换的。
我的目光忽然转向了这群各自在角落里嚼爵食物的猫群,或许我错怪猪头们了,它们并不吝啬,相反这群猫才是空手套白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