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狠狠砸到地上,啪嗒一声碎成几十片,四处飞溅。
“啊!”
气杀我也!
荣妃娘娘坐在大厅里,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海棠声音清脆,一句一句追进她的脑子里。
“总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结果眼界太低,看人眼光又不好,越操心越乱。
有能耐的人叫操心,没能耐人尽折腾!
我这都被操心的糟蹋成啥样子,要还来操心我,我听着都瑟瑟发抖。
反正从来没有出过一件正经象样的主意,还是留着点心操操自己的吧,别总盯着我。”
每一句话,都那么无耻,都那么恶毒,刻薄,让她恨不能立刻就把原文瑟抓到眼前,直接狠狠打死。
这个侄女儿真是胆子大到包天的程度。
就不怕自己杀了她。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重重打死。
绿茶突然道:“这是荣县郡的贴身大丫头。”
荣县郡现在就这么不受控制,如果打死了她的大丫头,别人追查原因,她会不会将这一段话传得到处都是。
要换以前,绿茶会觉得原文瑟不会,原文瑟不敢。
但现在,所有的人都觉得,原文瑟也许八不得有这么个可以替荣妃娘娘扬名的好机会呢。
荣妃娘娘深深喘了几口气:“还不滚。”
“是。”
海棠瑟瑟发抖连滚带爬的走了。
刚才,她真的觉得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
但是大小姐最后故意在绿茶面前说的几句话,让海棠觉得,自己的这条小命,十有八成是能保住的。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是感激原文瑟好,还是恨原文瑟好。
比如如果不是大小姐强行让她来送口信,她是不会有这样的危险的。
但如果大小姐不是强势到这种程度,绿茶也不会帮着说那一句,救了自己的命。
可如果这事大小姐事前就考虑清楚,自己没事,那自己来送这一趟口信,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就是吓得腿软而已。
荣妃娘娘想要强硬的再给原文瑟赐婚也是不可能了。
毕竟赐了一次婚,而且赐成那熊样,再赐婚的话,就算能成功,以侄女儿那鱼死网破,破罐破摔的劲头儿,说不定能把她荣妃的名声也跟糟蹋到猪狗不如。
自打原文瑟没名声之后,简直是一天比一天放飞自我,别说她这样的还真让荣妃娘娘无处下手。
可荣妃娘娘这种还有好名声的人,总是分外的爱惜名声。
她现在还真不敢和原文瑟硬碰硬。
比如原文瑟现在简直是一无所有了。
荣妃娘娘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看着绿茶,眼光也不善起来。
绿茶四处一看,长孙毓萱修炼,还没来,就忍不住的小小声进言。
“按理说,这事娘娘是好心,根本没想到荣县郡会如此生气,只是有些人怕是恨毒了荣县郡,再这样屡次三番的拿娘娘当幌子,给荣县郡下眼药呢。不管娘娘和荣县郡谁输谁赢了,她指定都是没事的。”
荣妃娘娘一听,自然知道绿茶说的是谁。
长孙毓萱,出了好主意,竟是拿我给她当枪,和原文瑟斗上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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