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几位大宗师此刻,皆是满心的震惊。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刚刚晋级天阶大宗师的陆信,怎么在刹那间爆发出的真力,似乎比成名已久的谢鼎还要强大?
但就像他们没法当面问陆信,怎么可能在快四十岁的年纪,忽然就晋级大宗师一样,修行的诀窍和进展,是大宗师最大的秘密。
是以震惊之后,各位大宗师反而有些无话可说了。颜面扫地的谢鼎先行离去后,其余人也草草向陆信道贺一声,便各自匆匆离去。他们要急着回去,向阀里知会这一重大的变故。
眨眼之间,长街上便只剩陆信一个,他看一眼倒闭在血泊中的马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已经陷进去寸许的那块陨铁护板。
方才,谢鼎已经证明了大宗师的反应何其敏锐。若没有这东西,他根本算计不到夏侯不败。
陆信暗道侥幸,却又一阵毛骨悚然,暗道‘莫非陆云已经料到,夏侯不败会用这招黑虎掏心?’
那他岂不成了神仙了?陆信摇了摇头,长长一叹,便也纵身一跃,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
夏侯霸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虽然今日夏侯不败要去杀陆信,但在夏侯霸看来,此行定然手到擒来,根本无需多虑,是以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只等明早起床后,就着陆信的心肝吃早餐了。
看到夏侯不伤一脸凝重的把自己叫醒,夏侯霸心里登时咯噔一声。
“怎么了?”
“不败败了……”夏侯不伤声音沙哑的回答道,似乎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摩罗大师正在祠堂给他疗伤。”
“什么?”夏侯霸一下子从榻上蹦起来,顾不上穿鞋,便赤足往前头奔去。
夏侯霸三步并作两步,闯进了凌云堂。
便见夏侯不败浑身是血晕死在胡床上,两只手臂以诡异的角度,软软的垂下床板,显然已经断掉了。
但显然手臂的伤势并非最要紧处,只见摩罗大师神情凝重的按着夏侯不败的丹田,将同源的龙象神力源源不断注入他的体内,替他修补着受伤的心脉。
“怎么会搞成这样?”夏侯霸难以置信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夏侯不败,实在无法将这条被打断脊梁的癞皮狗,和往昔那战无不胜的杀神侄子联系起来。他不由恼火的瞪一眼旁边的朱秀衣道“难道陆仙出手了?”
“回主公,陆仙未曾现身。”朱秀衣满脸愧色。
“那是谁干的?”夏侯霸咆哮着质问道“张玄一,孙元朗?还是裴阀那三个联手干的?”
“都不是……”
“那到底是谁干的?!”夏侯霸的怒火,似乎要将凌云堂的顶盖掀掉一般。
“是陆信。”朱秀衣涩声答道。
“是,是谁?!”夏侯霸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这次的目标陆信。”朱秀衣抬起头,惊魂未定的看着夏侯霸道“陆信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晋级了天阶。二爷毫无防备之下中门大开,吃了他的蓄力一击,一时动弹不得,眨眼间便被他折磨成了这样。学生救援不及,还请主公降罪。”
“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夏侯霸满腔心思,都被陆信晋级天阶的消息震惊了,哪还顾得上治朱秀衣的罪?
老太师在祠堂中烦躁的踱着步子。凤毛麟角的天阶大宗师,多一个少一个,都会极大改变各阀的力量对比。而且……偏偏那人还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更让老太师头大如斗了!
“陆信今年多大了?老夫记得他刚晋级地阶没两年吧?”夏侯霸一边踱步,一边随口问道。
朱秀衣过目不忘,马上报出陆信的资料。“回主公,陆信今年三十有八。根据可靠情报,他是在两年前,也就是三十六岁时,于吴郡余杭县晋级的。”
“三十六岁才晋级?”夏侯霸闻言愈发迷糊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