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苦’。此语深得孤心!解百姓倒悬,还河北王道乐土,此孤之志也!”亲近地唤李基得小字,说道,“僧施,孤许你了!”
李基拜倒谢恩。
辞拜过了,李基出到帐外。
王农、冯太、冯宇等围拢上来,问他蒲茂是否应允。
李基说道:“大王同意了,今天就下旨。咱们做好准备,明天便拔营去上党郡!”
请求被蒲茂允许,是件好事,但李基面色带喜之余,边带头往本营去,边眉眼如有所思,冯宇察觉到了,以为他有心事,问道:“将军,在想什么呢?是在筹思该如何打下上党么?”
李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那是什么?”
“适才帐中,大王给我转述说了一句陇州莘幼著的话。”李基一边走,一边把蒲茂转述的那句话说给了三人,问道,“你们觉得莘幼著此话,说得如何?”
王农皱眉说道:“亡,当然是百姓苦;兴,怎会百姓苦,我看此话不通。”
冯太、冯宇也不太理解。
李基的家族曾是唐室的簪缨世家,虽久不做唐官了,然一直掌握着这支洛阳乞活军,还是人上人,他能理解莘迩此话前半句的意思,心道:“亡,固百姓苦;兴,百姓苦者,当道势族,为私利横征暴敛,奴役百姓故也!”
王农粗野,懂不懂都无所谓,也就算了,冯宇很得李基的欣赏,见他皱着个脸,苦思冥想,想不明白,李基就把自己的这番见解,告诉了他。
冯宇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莘幼著此语是这个意思!”走了几步,心道,“莘幼著南取汉中,西夺陇西等郡,而下又北占朔方,近年威名不小,闻他此语,又像是个悲天悯人的,倒与大王的仁义似乎差可相拟。”忍不住问李基,说道,“将军,莘幼著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