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凶悍,我吓得直接退到了大铁门外,远远的看这韩老师。
韩老师谨慎的站在门后,说来也怪,那两条大狗明明没有拴着,但只是站在门槛内疯狂吠叫,并没有冲出来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院子里的老人又咳嗽了一声,然后那两条狗就又不叫了,老实巴交的回院子去了。
那两条狗退去后,韩老师并没有直接进院子,而是出来从车的后备箱里,把他一开始指给我看的那个包裹拿了下来,提着就进了院子。
我想想在外面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壮着胆子,也跟着韩老师进去了。
进了院子后,我抬眼睛四处瞟了几眼,发现这个小院子从里面看,比从外面看感觉更加的荒凉破败,几间小屋连玻璃都不完整了,没有玻璃的窗框子用发灰的塑料布钉了起来,不用进去也知道,里面采光肯定好不了。
两条大狗,在院子角落的狗窝里,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似乎是我们的行为只要稍微让他们觉得不够妥当,直接就会扑过来对着我们一通撕咬。
院子的地面,还算是比较干净,除了少许凌乱的石子,没有其他的杂物。
感觉这院子里要是再长点草的话,就跟十年没人住过的一模一样了,现在虽然院子里没有长草,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干净整洁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寸草不生的荒芜感。
如果这一切还都算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么看到屋门前的台阶下站着的这个老爷子,我真的是撒腿就跑的心都有,这纯粹就是个野人啊。
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就剩皮包着骨头架子了。头发胡子都长的到了腰里,遮住了头脸和上半身的大部分。
那头发胡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梳洗过了,以至于我连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都分辨不出来,只看到又是灰又是土,乱糟糟的两大团,也不知道里面养了多少虱子,孵了几窝小鸟。
而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胡子遮体,也就还有一块兽皮,裙子似的围在腰里。
兽皮也早就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了,好像刚刚围在身上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毛的一块皮子,只不过现在毛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动物身上剥下来的。
韩老师倒是一脸的淡定,看看了台阶下的老头子,嘴里喊出两个字:“爷爷。”
我的个上帝,这老妖怪就是韩老师的爷爷啊,难怪他不在家里待了,这要是整天看见这么个爷爷,还不得吓出毛病来。
老头子嗯了一声,就问韩老师:“东西呢,我先看看入不入眼。”
韩老师说:“爷爷放心,东西绝对是好东西,要是爷爷看不上眼的话,我立马就滚,这个小子给你留这里,算作是我踩脏了你的地的补偿。”
说着,韩老师就把那个包裹提到了老头子面前,然后又后退几步,退到我身边,等着看老头子的反应。
我心里头这个气啊,这特娘的还没怎么着呢,先把我给豁出去了,我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搭档,还真是有够点背的。
但是现在有那老头子在前面,我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跟韩老师一起站在那里,等着老爷子打开那个包裹。
但是老爷子慢慢弯下腰,把那个包裹提到手上,掂量了掂量,然后居然拎着那个包裹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这老头也是有意思,得了东西还得偷着拆的,怕人家看见怎么的?
听着那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好像还是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然后不知道是老头子开电视了还是怎么的,里面居然传出来唱戏的声音,没有配乐,就是清唱,而且还是旦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老头子好像是在里头听戏听的上瘾了,早就把我们给忘了,我们俩就在外头傻了吧唧的站着,站的我都有点冒汗了。
刚想问问韩老师,这到底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