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要好了。

我上学的成绩，一直很好，初中之后，按照奶奶的意思，我上了县师范，虽然我当时更想上高中，但是想到我已经没有了父母，奶奶年纪也大了，我也就同意了上县师范。

我毕业之后，本来是分配在县城里的一所小学的，但是奶奶在领导那里又哭又闹，一定要我回我们的村子教学，还讲出好多不能忘本的大道理，后来我也就同意了。

结果等我到小学里开始教书后，我奶奶的真正目的才暴露了出来，原来，当年她练功遇到的瓶颈并没有真正攻克，而是那天去我们家的那个男人，教给了她一个取巧的办法，让她暂时跳过那一段，但是缺失的那一部分，必然是需要补回来的，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我开始教书的那一年，就是她补回那段缺失的功力的最后时限。

如果在那一年，她还找不到她练功所需的祭品，那么她几十年的修炼，就会毁于一旦，她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太婆。

她修炼需要的祭品，是至亲的灵魂，或者是七七四十九个十岁以下的孩子。

当时我奶奶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她杀了我，剥取我的灵魂，另一个是我给她从学校里找四十九个孩子。

她还说，我毕竟是她的孙子，她肯定是不希望我死的，否则她也不会等这么多年，如果要杀我的话，那早就杀了，我父母已经死了，她不愿意再失去我。

我追问她，我父母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她练功有关系，她也大方的承认了，而且还骂我父母没用，都是软弱的灵魂，剥离出来了也是废物，根本派不上用场，后来只能把那两个没有用的灵魂都散了。

她给我的两条路我都不肯选，然后她就自己动手了，以我的名义，把一些孩子骗到我们家里去，然后囚禁起来，供她练功使用。

我原本打算一走了之，但是晚上听着那些孩子凄惨的哭声，我知道我不能走，我必须要救他们，所以我趁着我奶奶不注意，悄悄送出去了几个，因为他们已经被我奶奶打上了标记，如果继续在村子里，我奶奶就可以控制他们的行动，他们还是会自己回到我们的家里，所以我只能把他们送出村。

我也不知道是这些孩子命不好，还是我命不好，我那些年一直上学，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那些孩子送出村后，我把他们交托给了一个看上去很善良的大婶帮忙照看，打算找机会再告诉孩子们的父母，结果那个看似善良的大婶，居然是个人贩子，把我拖她照看的那些孩子全部都卖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崩溃，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干了些什么，所以后来他们告发我拐卖儿童，我没有辩解，把所有的罪名都认下了，我当时觉得，被枪毙掉，真的算是一种解脱。

结果我奶奶因为凑不齐练功需要的孩子，就又想到了我，我不是越狱逃回村子里的，我不过一介书生，没有越狱的本事，是有人直接把我从牢里提出来，然后押回村子里的。”

“把你从牢里提出来的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权利随便提犯人出来？”罗明突然插嘴道。

沈强一笑，道：“你愿意听我说故事，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指认这个人吧？我就知道，你不会单纯为了好奇而听我说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