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赵洞庭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摇摇头,又离开城头,往府衙里去。
刚到府衙门口,却是撞见赵虎兴致冲冲地正跑回来,手里还拎着只兔子。
这些天赵洞庭身侧时刻有不少人围着,那杀手离歌未在出现,他和赵大两人也实在闲得慌,常常会乔装成百姓摸到城外西面山里去弄些野味,赵洞庭也懒得管他们。元军都驻扎在城东门外,西面并没什么危险。
“皇上!”
瞧见赵洞庭,赵虎咧嘴一笑,“今儿个运气好,从洞里弄到只兔子,晚上可以给您打牙祭。”
赵洞庭闻言却是一怔,好似有道灵光从脑袋里面闪过,“你说什么?”
赵虎眨巴眨巴眼睛,“弄到只兔子,晚上可以给您打牙祭啊?”
“从哪弄的兔子?”赵洞庭又匆匆道。
赵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城外……山,山上啊!这兔子刚从洞里钻出来,就被我和大哥弄得陷阱给捆住腿了。”
洞里!
“操!”
赵洞庭心里愤愤骂了句,满脸激动地偏头对文天祥道“朕或许知道元军在做什么了!”
文天祥他们并没能从赵虎的话联想到地洞上面,都是不解地看着赵洞庭。
赵洞庭道“他们可能是在挖地道,想要直通城内!”
唰的,文天祥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
赵虎捏着兔子不知所措。
文天祥、苏泉荡他们都是聪明人,只听到赵洞庭这话,便觉得有阵阵寒意从脚下直冲背脊骨。
城内多数兵力都安排在城墙处驻守,若是元军挖通地道直通城内,那他们必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回过神来,岳鹏跺着脚骂道“这帮子阴险小人!”
岳鹏则是道“末将这就率人去城内四处察看。”说完便转身跑去。
赵洞庭微沉着脸,看向东河里,“东河大人,命令神丐军以百人为伍,组成四十队,不断在城内搜寻,若是看到有元军从地下钻出来,立刻剿杀。”
“得令!”
东河里领命,便要离开。
“等等!”
赵洞庭想想又道“去准备足够多的柴禾,用水稍微淋湿,泼上烧油,等到元军挖通地道时,咱们用烟火来个烟熏元兔!”
说到这,他的眼中不禁露出丝丝笑意。挖地道,元军这是来找死啊!
东河里笑着点点头,匆匆离开。
赵洞庭又看向赵虎,“赵虎,去命监造司锻制数米长的铁条,捆绑成方形,到时候用以封锁地道。”
“是!”
赵虎躬身,又提提手里的兔子,“那这兔子……”
赵洞庭笑道“这只兔子有大功,今晚上朕用他打牙祭。”
赵虎咧开嘴笑着,把兔子递给府衙门口的士卒,忙向着监造司跑去。
文天祥的脸色也不再那般凝重,带着笑意道“皇上这是准备用对付兔子的法子来对付元军啊……”
赵洞庭道“送上门的兔子,岂能不要?”
众将皆喜。
虽然眼下还并不能肯定元军就是在挖地道,但是这种可能性,俨然已经是极高了。
他们在城内以逸待劳,显然占据着足够主动。想着元军辛辛苦苦挖通地道,到头来却是被烟熏得灰头土脸,众人的内心就忍不住的兴奋。
接连几日,不断有柴禾、干草从城内各处汇聚到军营里。
这个年代做饭全靠柴禾,家家户户屯着不少柴禾,要想弄到实在容易。
监造司那边也加工赶制着铁条。
后来赵洞庭亲自画图让人送过去,在这些铁条上面还加了尖刺。
这日天色难得的有些阴沉起来,不再那般炎热。
元军终于有动静了。
城东面号角声突然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