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恶不赦的元军给破坏了。
很快,岸边就没有多少道士的身影。
会水的都到了河里,不会水的,都到了船上。
艘艘渔船穿进了芦苇荡,然后又从芦苇荡中穿出来,摇摇晃晃向着河对岸而去。
到最后,岸边只剩下元真子等数十人。
他们个个都是浑身沾血,全是龙虎山上最顶尖的高手。
元真子回头看了看龙虎山,道“我们也走!”
数十人踏水渡河。
这少不得要引起划船的百姓们连连惊叹。
他们心里想着,原来龙虎山上真有神仙呢!
作为寻常百姓,他们以前哪里见过能够踏水渡河的高手?
这样的人,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仙。
等到众人都快到河对岸,元军铁骑才如同黑云般杀至。
战马停在河岸边,元军铁骑们看着河对岸密密麻麻的船和人,都傻了眼。
他们有马,却不能渡河。
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百姓来帮助这些龙虎山道士?
纵容他们兵强马壮,此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不多时,罗宗武巴、张夔寺和不少元军将领也赶到这里,看着已经有不少人上岸的龙虎山道士,只差没有吐血。
塔河从龙虎山北面的金沙渡分流,蔓延到福建路深处。虽然有的地方能过河,可距离这里还不知道有多远,怎么追?
张夔寺气急败坏,对着河对岸大吼,“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助纣为虐!”
可划船的百姓们哪里会有人理他?
一艘艘渔船停靠岸边。
众龙虎山道士们下船上岸,又对着划船的百姓们揖礼道谢,然后便匆匆向着北面而去。
之前率先划船出芦苇荡的老汉愤愤看着河对岸的张夔寺等人,道“乡亲们,咱们的船,都不要了!看他们怎么过河!”
说着,他在河边抱起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在自己那艘渔船上,将渔船底砸了个通透。
就这般,在张夔寺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艘艘渔船向着河底沉默而去。
一众百姓将船砸沉后,也很快消失在了河岸边。
张夔寺看向罗宗武巴,“法师,这下咱们可如何是好?”
罗宗武巴冷冷盯了他一眼,“贫僧已是误了师尊的大事,这便回去向师尊请罪。”
张夔寺嘴巴张着,久久没有合拢。
罗宗武巴回去请罪?
这纯粹是扯淡!
他回了中都,到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全凭他那张嘴?
有法王站在后头,罗宗武巴能遭遇什么责罚?
张夔寺知道,龙虎山的道士们跑了,这个锅,十有八九得由他背着。
没吃着羊肉,反倒惹得一身骚。
这刻,张夔寺心里头是又憋屈又愤怒,看着罗宗武巴淡然走远的背影,他眼中有着杀意划过。
但是想到之前罗宗武巴在龙虎山上和青松子等人交手的场景,张夔寺终究还是没能兴起让士卒杀他的胆子。
而且,他也明白,纵是他下令,这些将军们也未必肯听他的。
“法师!”
几经挣扎,张夔寺迈开腿向着罗宗武巴追去。
罗宗武巴驻足,等张夔寺跑上前,操着别扭的汉语道“张大人还有什么事?”
张夔寺低声道“微臣这就领兵前去追击龙虎山那些道士,还请法师……在朝中为微臣多多美言几句,微臣……日后法师若有交代,微臣定唯法师马首是瞻。”
罗宗武巴轻笑,“张大人这是要向贫僧效忠?可贫僧,并不是朝中大员啊!”
张夔寺嘿嘿赔着笑,“龙虎山道士们跑了,可龙虎山还在。微臣日后再龙虎山上为法师立庙,书法师连败龙虎山青松子、青云子之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