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面容上那风平浪静的神情,却是心底处似暴风雨翻腾过后的平静。
未琐有些疑惑地问道“白姑娘,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事么,见你笑得如此……开心。”
“没什么。”
三年前,空在颀姬山救她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像他所说的“不过是顺手罢了”,似乎都给了她敢于去弥补她余生最后遗憾的勇气。
“白姑娘,你看,临风台到了。”
白洇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慵懒地坐在桌子上,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茶杯,不时轻轻晃着。
那人,身着紫衣,如墨的黑发似瀑布般顺滑,微微勾起的唇带着邪魅,精湛的侧颜像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研磨而出。
未琐带她过来后便转身离开了,就像她所说的,她只是执行教主的命令罢了。
白洇烛很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踏上阶梯,眼前那邪魅的人愈来愈近,三年前的那一幕也一直重现。
每踏上一个阶梯,她便会想起些过往。
她回忆起
他蹲下撩开她左手处的衣衫跟她说,“只要上一些药,便可恢复,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么胆小。”
再踏上一个阶梯,她忆起
自己看着他拿出药,否定他,“我不是。”
他把白色的药粉洒落在自己的伤口处,轻笑地说着“怎么?我没说中么?”
他当时的声音和语气,她永远也忘不了。
再上一个阶梯,可以略微看见坐在临风台空的身影。
再忆起
空问她“那你此刻下山是为何?”
师傅带她们下山主要是为了训练她们,不过,当时的自己沉默了老半天,才回答他说是因为办事。
他也不多问,上好药后把她手上的衣衫放下,便坐到她对面处,闭目养神。
她看着他精湛的侧颜,记在了心里。
再踏上一个阶梯,已经可以完全看到空了。
一个片段闪过脑海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他依旧闭目,说“你别误会,我只是顺手罢了。”
一幕又一幕,似乎,三年前那个夜晚,就发生在昨天。
白洇烛坐在椅子上,坐姿依旧端庄,身子很直却不让人觉得僵硬,反倒令人感觉到大方的气息。
白洇烛看向她,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不闪避,道“你找我?”
空神情忽然间有些微微的错愕。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的语气中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白洇烛微微一怔,清澈的双眸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激动。
“三公主别误会,只是觉得你这双眼睛……很清澈,似乎在哪见过罢了,”空微微抬眸,放下杯子,修长的五指放于桌上,“像极了一个人。”
白洇烛还未开口,空清朗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你不是她。”
白洇烛只是微微一笑,眼眸有些黯淡。
半晌,才道“也不知教主所说的那人,是个怎样的人?”
“罢了,”空语气有些无奈,接着说道,“本座找你来是跟你说些关于盛伊国的事情。”
白洇烛很沉默地应着“嗯。”
“盛伊国,是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国家了,四大国之一,不过,如今的盛伊国,还没有皇上,目前是由摄政王来掌控整个国家局面。”
白洇烛很认真地听着,忽然想起在君尾山时师傅也曾和她们说过,盛伊国的摄政王,简直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
空微低的磁音再次响起,“盛伊国的摄政王,我想你大概也是接近不了几分的……”
白洇烛缕着空刚刚说的话,忽而发现不对。
空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洇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