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烛已经从疼痛中渐渐走出,正要回击,然而,空却比她还要先前一步。
空一个箭步从红衣女身旁越过,动作极快,白洇烛眼眸一颤,她也差些看不清。
红衣女胸膛前忽然一片血淋,染在她鲜红的衣衫上。
只是,她的血,是暗紫色。
红衣女半蹲在地上,一阵咳嗽,身形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却又再次倒了下去,这样的动作,连续了好几次,最后当她勉强站起来,往东北方跑的时候,未琐正要追上去。
空说道“别追了,本座下手适当轻了些,好让她回去禀告她的主子。”
“教主,什么意思啊?”
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散漫地看着那红衣女离开的身影。
“教主,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啊?还有,她的血怎么是那么诡异的颜色啊?”
空依旧不语。
白洇烛忽而出声“她不是人,准确来说,是被人控制地傀儡。”
白洇烛的声音有些微弱,未琐看向她“白姑娘,你怎么知道?”
白洇烛眼眸微微一黯,却被空看在眼里。
未琐继续问着“对了,白姑娘,你跟她是不是认识啊?”
“不算吧,但是见过,我们之间有一笔帐,还没算呢。”
白洇烛的话云里雾里,未琐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能惹上这样的人,你也很不赖。”
也不知空这般话是夸她还是贬她,白洇烛轻轻一笑。
她会惹上红衣女,如果要说罪魁祸首,那也应该是你吧,空。
未琐终于注意到白洇烛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走上前道”白姑娘,你刚刚是被伤到了么?”
未琐这么一说,空深邃的眼眸也看向了她。
白洇烛轻轻摇头,幅度一如既往的小。
未琐道“没有?没有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真的没有,只是我从小心脏就不怎么好,受到点刺激就会这样,不必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她中毒的事,特别是空。
“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啊。”
白洇烛没有反驳,而未琐却道“教主,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嗯?”
”你见过哪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是有她这般的武功的?”
“本座可没空跟你耍这些嘴皮子,你们出来的这件事,本座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未琐一听,眼眸瞬间不淡定。
空冷哼一声,转过身,往前走着,白洇烛和未琐走在空的身后,只是各怀心事。
空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一丝不解。
他丝毫没有料到,那女人,竟然会在自己快要受到危险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
生死一刻只是一瞬间,他相信她也明白这点,只是为何她会替自己挡剑?这一疑惑他始终不能解开。
而白洇烛也慢慢恢复了平常,疼痛已经过去了,这毒,似乎越来越不按常理。
以前发病时一般只在晚上,而且,时间一般会维持整整几个时辰,可这一次,却是心脏发疼,只是一瞬间,为何会如此?难道是毒已深入心脏了么?
这么想着,白洇烛清澈的双眸闪过淡淡忧愁。
她挺害怕自己还没完成遗憾就已离世,这是第二次对死亡如此恐惧。
而另一边,白时杉几乎整条街里里外外也看了差不多,却依旧没发现那抹红色身影。
正当要拐角时,就是与白洇烛三人相遇的一刻,忽然,眼角的余光闪过一丝飞得极快的红色身影。
白时杉没有多想,转眸望向她,发觉身形也很像,就连发型也几乎一致,简直就是刚刚在客栈外看到那人。
白时杉立刻转身跟了上去,而白洇烛和空三人却刚好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