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冷的缘故,再加上智勇公府人口不多,且老的老小的小,包氏干脆就叫各人在自己的屋里吃饭。
每日各院的丫鬟提前把主子们要吃什么告诉厨房管事的,不过每人每月都有定量,超出的自己补齐。
这也并不是包氏为人刻薄,而是大户人家家家如此。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治家理应如此。
卫宜宁和卫宏安跟着朱太夫人吃,所以一早起来就过朱太夫人这边来。
好在这两处院子离的近,几步路就到了。
卫宏安每日天不亮便早起读书,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朱太夫人上了年纪更加醒的早,每天早上负着手看卫宏安早读,竟比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等到卫宜宁过这边来,丫鬟们便开始传膳。
用过饭后,宜宁姐弟两个陪着祖母玩笑片刻,卫宏安继续去读书,卫宜宁做些针指,如此日复一日,倒也和乐融融。
这天祖孙三口刚刚用过了早饭,丫鬟进来说擎西王府的小王爷和六小姐前来拜见。
朱太夫人连忙说“快请进来!这么冷的天难为他们两个肯过来。”
韦兰珥姐弟随着丫鬟们进来,见了朱太夫人,韦兰珥便满面含笑地上前问好,说道“老太太越发年轻了,瞧这精神头竟比我们年轻人还好,我母亲在家还说可惜她出不来,否则一定要过来和您说说话呢!”
朱太夫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韦应爵,不住口地夸赞道“真是两个好孩子,生得好又懂事,你娘亲真是个有德之人,能生出你们这样的好孩子来。”
韦兰珥闻言红了脸道“老太太实在过誉了,别的不说,就我这个古怪弟弟,可是让我娘愁白了头。”
“这孩子将来必定错不了的,”朱太夫人笃定道“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这双老眼还是认得人的。”
韦兰珥笑道“别的不说,单看他这么喜欢和宏安在一处,都说人以群分,想必受了熏陶能有所进益。”
“瞧瞧这张巧嘴,”朱太夫人欢喜的夸赞韦兰珥“把我夸应爵的话转成了夸赞宏安了。”
韦兰珥一开始知道卫宏安被接进智勇公府也着实吃了一大惊。但又不敢贸然前来,后来见风平浪静,知道没什么事,方才过来走动。
何况韦应爵要是连着几天不见卫宏安就闷闷不乐,虽然他高兴的时候也不像一般孩子那样表现在脸上,但家里人都能区分他高不高兴。
这不刚进了朱太夫人的屋子,行了个礼,转身就跑去和卫宏安腻在一处了。
他虽然喜欢和卫宏安在一起,但并不贪图玩闹,也不怎么说话,就是跟在观音保身边,什么时候观音保温习完了功课,两个人或是下棋或是玩弹子,或是吃东西,也都是安静居多,并不吵人。
“你们年轻女孩子许久没见就有好多体己话要说,守着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朱太夫人对卫宜宁和韦兰珥道“我看着这两个小子,你们去宜宁房里玩儿去吧!”
卫宜宁笑着说“六姐姐,我给大姐姐绣的衣裳快好了,你过去看看。”
韦兰珥也有话要单独跟卫宜宁说,就说“我去看看,你的手艺自然是好的。”
两个人从朱太夫人院子出来,边走边说话,韦兰珥问卫宜宁“我看宏安在这儿挺好,老太太很疼他。你们姐弟能团聚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了,先前我还总惦记,又不好跟谁说。”
卫宜宁道“宏安回来是小姑姑的意思,如今他还没如族谱,对外也先没说。”
“正是这件事了,”韦兰珥声音放低了些“母亲和姐姐们叫我来问问,看看这府里对宏安究竟怎样,想着过来见见面,又怕你们府里现在不想张扬。”
“等我哪天得空了带着观音保去你们府里好了,”卫宜宁道“老太太倒是一盆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