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负了大哥的花姐姐,竟然会是庆婕妤,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庆婕妤,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别在我面前提起大哥,你根本就不配再……”
“我什么都没做!”
还不等高洺湖把话说完,庆婕妤便直接了当的打断,“高洺湖郡主,不管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我从来没做过背叛你大哥的事,我们之间的误会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但我不想让你也把我当做不要脸的女人。”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高洺湖猛得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掀翻放在一旁的釉色瓷碟,碟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渣,就像此刻她的心。
“大哥是我从小最尊重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亲人!但凡是伤害他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撂下这番话,高洺湖头也不回的往正屋的方向走去,庆婕妤刚想追上前,却被小青给拦了下来,“婕妤娘娘,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家主子对你算是彻底死了心,你要是不想连累自己的父亲一起受过,就最好乖乖回去,不要再出现在这儿。”
庆婕妤瞧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小青,她的手紧握腰间的长剑。
“本宫明天会与父亲一同前来,希望那时,高洺湖郡主可以消气。”
她仍旧没放弃这一丝希望,无论自己与高洺湖之间是何等关系,也不管当年的误会能不能解释清楚,庆婕妤总得要先保住父亲再说。
“请吧。”
小青目送庆婕妤离开园子,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而一直站在半开的竹窗旁的高洺湖,眉头皱得更紧。
“大哥,你不在了,她却还好好的活着,我不会放过她的!”
风吹过,带下数片绿叶,这大好的春暖花开的日子算是要过去了,阵阵的冷风从北面吹来,眼看着就要入秋,这一次圣上北巡的日子,可是比往常要整整多出一倍。
行宫的人人人自危,太后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傅闭门不出,谁都不清楚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唯有小心翼翼的躲着,才能让自己活的更长远。
“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有情有义。”
两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身下是一排破旧的瓦砾,行宫的面积不小,若年年翻修,定会劳民伤财。
所以,皇上下旨,只修缮北巡用得到的园子,其它的园子便被废弃了。
“你都躲了这么多年,当初朕帮了你,这次朕可是来讨这份情的。”
坐在北堂谨瑜身边的男人个子不高,但是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掌心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握剑的武行中人。
“皇上,高王府都没了,我爹也成了毒门门主,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战北将军,你觉得我还能帮您做什么?”
见那男人转身便想离开,北堂谨瑜从身后把他叫住了,“走之前,去看看洺湖,这丫头真的很想你。”
“好。”
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半句话,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景,一切都拜托了。”
两日后。
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嘶喊声从内室里传来,北堂谨瑜一脸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
“都已经生了两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北堂谨瑜几次想要冲进产房,都被小福子给拦了下来,生产这可是要见血光的,不干不净,若是皇帝进去了,免不了会影响国运。
“皇上,女子生产都是这样的,您再耐心的等一等,太医们都在里面候着呢,高洺湖郡主不会有事儿的。”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北堂谨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福子,便又从门缝往里张望,“洺湖最怕的就是痛,这会儿估计怕是要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