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着随时喷涌岩浆的火山,中间一块挖谷地带,除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便连一棵树一根草都找不见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有水源,可任何植物都在这块土地上种不活,一片荒芜,简直堪比沙漠。
而但凡被关在岩洞里的人,每日都会有专人入谷送饭,为了防止有人逃跑,不但派专人驻守,更在谷中设下不少机关。
甭说是个大活人从里面出来了,就算是这苍蝇也飞不进去。
可事实却总让人失望!
“九天玄宫出了叛徒。”
幺儿特不想把这事在外人面前说出口,但绮兰一直在咄咄逼人,她也只能从实招来,“那女人和守卫里应外合,把所有的机关全部都破坏掉,一路一马平川的闯到谷外,好在没有与九天玄宫正面为敌,也算是这女人有点自知之明,否则,师傅没有坐镇总舵,还不得让那女人占了便宜,真是糟透了!”
好一通长篇大论,但到底还是把话给说清楚了,坐在圆桌旁的高洺湖站起身来,双手环在身后,若有所思的走到半开的竹子窗旁。
火球掉入园中,并没有把房子点燃,只是留下一深不见底的大坑,周围泛着焦土的味道。
“你们几个有谁与本宫说说关于那女人的事?”
她的话刚一出口,绮兰一个箭步上前,“郡主,这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终究是九天玄宫的要犯,您还是……”
“本郡主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若是你不肯说的话,那就让幺儿来说。”
绮兰知道师妹的脾气,那简直就是一火药桶,若是哪里听说不如意了,就立刻炸毛跳脚。
若是在九天玄宫,任由这小丫头折腾,毕竟这孩子自小就得了怪病,每日都要被银针扎满全身,想想都让人不由得一阵发寒。
所以,大家对这丫头的胡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恨不得把幺儿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呵护着。
可甭管在家里怎么嚣张跋扈,那都是一家人,总归不会讲什么规矩,但现在不一样,即便高洺湖很好说话,但人言可畏四个字,却足以让你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罢了!”
绮兰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掖着藏着,倒不如开门见山,大家也都痛快。
“郡主,这故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十七年前,大漠京都。
“爹爹,那不是与女儿早就说好了吗?要把女儿送出宫去,现在为何又要女儿嫁给那个窝囊废?”
一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院中的凉亭里,把手中的画笔用力摔在地上,撤掉桌上早已画好的梅花图。
“你们这些男人都说话不算数,只把我当做手中的棋子,任你们随意摆布!”
“红霞,你不要胡闹,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了,我不过只是一庶出的丫头罢了,谁会真的在乎。”
姑娘咬牙切齿的说着,便又重重的坐在石凳上,“爹爹,那不过只是一异姓王爷而已,就算再怎么受皇上的宠爱,终究也无法做勇者天下。”
她生下来便在心中有了盼头,想尽办法也要高坐在凤座之上,把所有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踩在脚底。
可若是嫁给异姓王爷,便等于一辈子与皇宫无缘,除非……
“我的傻丫头啊,你怎么就这么傻?”
站在姑娘身边的白胡子老头,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漠的气数早就已经尽了,也是时候改朝换代,可又谁有这能耐?如今也就只有这位高王爷。”
“爹爹,您这话说的倒好听,可那高王爷忠心耿耿,不知为大漠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又怎会突然倒戈相向?”
高丰曾几何时,也是个人人敬佩不已的大英雄,不畏权势,也不会贪恋于皇位之争,可以说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