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北堂谨瑜正与那许含韵在凉亭内喝茶,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许含韵坐在他身旁很安静的看着,单单是这样坐着她都觉得很欢欣。
察觉到她炽热的目光,北堂谨瑜侧目看了她一眼,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若是困了便先回紫宸殿吧。”
许含韵脸色一白,咬咬嘴唇轻声道:“皇上,奴婢不困,就想这样陪着皇上。”
北堂谨瑜继续看着手中书,并未再说什么,许含韵见他如此冷漠模样,心中隐隐有着几分悲凉,从前日日念着盼着想要陪在皇上身边,真正在了便知道是什么样了。
“皇上。”桂喜匆匆进了凉亭,见到许含韵后也微微屈身向她行礼,然后走到北堂谨瑜身边道:“皇上,珍嫔娘娘来了,就在御书房外。”
许含韵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北堂谨瑜也未思虑便道:“天色已经晚了,让她回去吧。”
桂喜点头弓着身子出去了,许含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北堂谨瑜的声音响起道:“许嫔,你觉得珍嫔如何?”
“这……”许含韵犹豫着,心中有些把握不好度,但是迫于北堂谨瑜她不得不回答:“珍嫔娘娘性情温婉,德行大方,奴婢万万不可及。”
北堂谨瑜眼中毫无波澜,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晓废后高洺湖?”
许含韵这些真有些慌了,废后逃出皇宫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她怎么会不知晓?只是她无法拿捏北堂谨瑜的心思,他突然问起废后,到底是心中生怨生怒还是有所挂念呢?
北堂谨瑜见她久久不回答,神情满是犹豫,他淡淡道:“尽管说便是,朕不会怪罪与你。”
许含韵这才缓缓开口道:“奴婢从未与废后接触过,只是不时听身边人提起,说她……说她做了许多触怒皇上的事情,才会被贬的。”
北堂谨瑜翻书的动作停住了,感觉到身边人明显的惊慌他若无其事的又翻过一页,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许含韵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若是说错一句话惹了皇上不悦,她如何承担的起。
“皇上,奴婢只知晓这些,旁的真的不知道了。”
北堂谨瑜简单应了一句,道:“那你想听关于她的事情吗?朕可以说给你听。”
许含韵的目光里有着几分惊愕,皇上这……她也明白皇上的意思,当下便点头应允道:“奴婢愿闻其详。”
北堂谨瑜拿起一旁的墨笔在那书简上批写着什么,一边缓缓讲起关于高洺湖,他整个人的凌冽气势也无形中柔和起来。
“高洺湖进宫快三年了,当年她被立为后朕未有半分欢喜,甚至厌弃她,从未给过她半分好脸色,她本身又很是骄纵跋扈,便被我寻了个由头关入了冷宫,一关就是两年,可惜她在冷宫也不知悔改,日日大吵大闹着要出来,那日我听闻她在冷宫闹着要自尽便去看她……”说到这里,北堂谨瑜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起来,想到那时候见到的高洺湖,似乎与从前很是不一样。
他一一说着那些与高洺湖经历的时候,联合对付朝臣,一同出宫游玩还有那被楚国大皇子楚齐光劫走的时候,他的唇边始终有着淡淡的笑容,许含韵看在眼中,突然觉得异常的难受。
她耐住性子继续听下去,脸色却也一点一点苍白起来,只要北堂谨瑜说起一件关于高洺湖的事情,她的心便被狠狠划上一刀。
许含韵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种种争宠,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永远争不过的那个人,竟然是废后。
不止是她,而是她们。
北堂谨瑜今日说的是一些与高洺湖之间愉悦的事情,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看着许含韵有些苍白的脸,他问道:“许嫔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如此不好?”
“奴婢无碍。”许含韵回过神,连忙掩饰下眼中情绪道;“只是听皇上说起这些事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