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北堂谨瑜教她写字,少不得又要嘲弄她一番,她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北堂谨瑜猜到了她会如此说,按照她现在的性子,怕是也巴不得他离得远一些呢,好让她自在快活,但是他偏偏做不到那样成全她,若是她在自己身边,他便觉别无他求。
“高洺湖,你如今可恼朕?”他问道,带着几分随意的语气。
高洺湖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抬眸看向北堂谨瑜他却依然垂眸看着书很认真模样,这问题看起来也不过随意一问。
她思虑了一下,而后狡黠一笑。
“你若想写便写,差个下人送去便是。”
高洺湖挑了挑眉,觉得这北堂谨瑜实在是不近人情,摇摇头叹息道:“你如此一副不恋红尘的模样,不知要让多少女子伤心。”
“高洺湖,你若是再心想把我推给旁的女子,我立马就将你绑了带回京城。”他附在高洺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威胁。
“无趣。”高洺湖冷哼一声,对于这招数真是不屑。
两人正随意走着,迎面一个丫鬟走过来俯首道:“北堂公子,高姑娘,府前有位姑娘来访,说是琴阁琉玉姑娘。”
高洺湖的目光看向北堂谨瑜,他依然是一副淡然模样,对她道:“你时刻念着,如今她找上门来了,你且自己应付去。”
“人家分明是奔着你来。”高洺湖说道,沉吟了下对那丫鬟道:“这样,你引我去见她吧。”
那丫鬟点头,高洺湖瞧了北堂谨瑜一眼便走了,陆府前琉玉正坐在马车上,掀开了车帘往府中瞧着,目光看到高洺湖的身影后顿了下,露出几分欣喜,连忙让人扶着她下马车了。
“高姑娘,我们又相见了。”琉玉笑道,往台阶上走了几步,高洺湖也露出几分笑容:“琉玉姑娘,昨日原本约好去琴阁寻你的,但是今日我身子不适……所以……对不住你了。”高洺湖话语中带着歉意,态度很是诚恳。
琉玉摆摆手笑道:“高姑娘你太客气了,我瞧着天色都晚了你们还未来,怕去了什么事情,便亲自来看看,你身子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养一养就好。”高洺湖道,琉玉一脸关切:“高姑娘你要照顾好自己,昨日那公子……”
高洺湖知道她意有所指,便道:“真是不巧,他方才出府去了,怕是要晚些回来。”
琉玉点点头眼中有些失落,高洺湖再与她闲聊了几句便散了,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琉玉要回琴阁去了,于是坐上马车便离开了。
看着那马车在暮色苍茫中渐行渐远,她也转身进府出,才走了两步便瞧见站在长廊上的北堂谨瑜,负手而立目光也朝这里看过来。
高洺湖朝他走去,带笑道:“方才那琉玉姑娘见你不在,很是失落呢,你竟就这样站在这里也不肯迈出一步去见她。”
“不是你说朕出府了么?总要配合你圆谎。”北堂谨瑜说道,牵着高洺湖的手朝后苑走去,又说道:“那琴姬不是个普通人,你可别因着听琴又伤了自己。”北堂谨瑜皱了皱眉眉头,想到那琉玉便觉得她不简单。
“你不也是说她是个琴姬么?能有什么不同?”高洺湖有些茫然,忽然间想到什么她顿了下道:“不过,我昨日我也未曾告诉我们现居此府,更未说我姓高,她竟如此费了心思去打探。”
北堂谨瑜眼中闪过几分暗沉,已经有了些猜测。
“我瞧着那琉玉也不像坏人,先处处看,若是她当真图谋不轨我们便将计就计,她一人总敌不过我们二人。”高洺湖说着,语气里难得有几分俏皮,北堂谨瑜也唇边露出笑容来,对于高洺湖这话很是认可。
陆府中,此刻陆雪正用了晚膳,房内烛火摇曳一室明亮,她坐卧于床榻上看书,旁边有丫鬟静候着。
“令狐公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