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你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会被熟记于心。
忘尘居虽然是想要提醒蓝太师忘记不开心的事,但是却也是在挺行着蓝太师,曾经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蓝太师颌了颌首,踱步走到了房中的桌案前,挥毫泼墨,写下了“忘尘居”三个大字,抬手瞥了一眼高洺湖,“大今儿开始,这忘尘居就是你的了,冯妈和刘妈两人就给下来给你差遣。”
高洺湖看着桌案上的“忘尘居”三个字,淡淡地笑了笑,朝着蓝太师屈膝一福,恭敬地说道“洺湖多谢姨丈厚爱。”
蓝太师乃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家,暂不说他的一副字能够值多少银子,只要是挂在房间中,就能够让人知道,这“忘尘居”是蓝太师赏赐给她的居所,到时候,若在有不开眼的人前来滋事,高洺湖也有堂而皇之的措辞。
蓝太师颌了颌首,唇角扬起了一抹浅薄的笑,“我今儿正巧约了你父亲来府中,你要不要随着我去见见。”
高洺湖闻言,不禁蹙了蹙秀眉,她极为不愿见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大司马高景略!
这么多年来,高景略将高洺湖寄样在太师傅之中不闻不问,像是压根就没有这个女儿似的,对于这笔账,高洺湖迟早是要回高家和他一并算的,只不过,高景略极为厌
恶高洺湖的这张极丑的容颜,怕是见到了,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倒不如,等到师傅为自己得了能够治好脸上胎记的药,恢复了自己的容颜后,在名正言顺地回
到高家,到时候也好名正言顺地封住那些恶臭的嘴巴。
高洺湖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之中带着一丝伤感,一丝怯懦、一丝悲苦、一丝凉薄,“姨丈,洺湖有自知之明,还请姨丈莫要再父亲的面前提起洺湖。”
这么多年来,每每高景略来到太师府之时,高洺湖总是用各种理由回绝蓝太师的提议,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只怕,高景略早就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貌丑之女,还寄养在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