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北堂谨瑜在朝中处理公事,每天都派岳卿尘去高家查看高洺湖伤势的情况。
整整几日,北堂谨瑜虽然身在朝野,但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心里不禁的挂念着这个对他一脸冷漠的丫头。
想想高洺湖静休也有几日了,身体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这日傍晚时分便和岳卿尘到高家前去探望。
高洺湖在服用过冰山雪莲熬制的汤药后,药力已经将火毒基本化解,在加上自己精通药理,又下了几幅调理身子汤药,高洺湖身子恢复的极快,若以普通人而论,必定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地。几日的时间,高洺湖已经基本无碍。
高洺湖静静的依靠在窗边,看着傍晚的暮色,一时间的难得的安宁忽而让高洺湖顿时那颗碎裂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和煦的暖阳,娇嫩的碧柳,清秀的荷塘,恍若隔
世,没有尔虞我诈的斗争,没有至亲背叛的伤害,没有海誓山盟的谎言,高洺湖深湖一样的美眸里闪烁着星斗一般的明亮。
北堂谨瑜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远远的躲在假山的后面看着远处的高洺湖,不觉得嘴角边浮现了一抹浅笑。
夕阳的余晖洒在高洺湖宛若天仙的脸上,原本冰雪一样的琼肌显得格外娇嫩可人,精致的五官透露着一股灵性,举手投足见散发的气质都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在某个
瞬间,北堂谨瑜都会觉得高洺湖像极了蓝芸烟,那漠然的神情,那深湖一样的美眸,那处事不惊的沉着,也许是人在一起久了,自然在某些气质上会有所雷同吧,毕
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姐妹。
高洺湖回过神来,用余光在院子轻掠了一下,恰巧与北堂谨瑜一双深情的眸子对了个正着,心里的不悦腾的下窜了上来,但在她那美若天仙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将目光移了开来。
北堂谨瑜皱了皱眉毛,苦笑了一下。
这高洺湖从一开始就是对自己不是十分友好,先是在蓝芸烟的灵堂对自己话语间的冲撞,后又在蓝府总是一副待理不理的模样,上次在集市遭刺高洺湖又出手冒死相救,到底是讨厌自己,还是善良驱使呢?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奇女子。
北堂谨瑜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浅笑。
须臾,北堂谨瑜和岳卿尘来到高洺湖的房内,岳卿尘站在门外看守着。
房间内只有高洺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中的,高洺湖站了起来,并没有给北堂谨瑜行礼,缓步移动至床榻边,又坐了下来,朱唇微动。
“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所为何事?”高洺湖一脸漠然的看着北堂谨瑜。
若换做平常女子乃至贵妃娘娘,皇上亲临,那必定感动的五体投地,但在高洺湖的嘴里说出来的语气,怎么听着这语气,还透露着满腹的不满。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见到北堂谨瑜,而北堂谨瑜只是慢慢的一脸苦笑。
“感谢洺湖小姐上次集市上涉险相救!”北堂谨瑜平日里可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皇帝,但冷的吃了高洺湖临头一鳖,心里还真是有几分尴尬。
“恩,也多亏皇上能及时给我取得雪莲入药,方能救我一命,一命抵一命,咱们也算扯平了,你也不用再谢我。”高洺湖看着北堂谨瑜面露尬色心中掠过一丝冷笑。
高洺湖深知北堂谨瑜的性格,外表冷酷无比,只要是他在意的人或者事,他必定会非常上心,即便是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很难选择放弃。
以高洺湖目前对北堂谨瑜的观察,自己越是对他漫不经心,北堂谨瑜越是用心靠近高洺湖。
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屁股越凉,北堂谨瑜越是愿意贴上来。在高洺湖的心里北堂谨瑜就是一个负心的贱男人。
北堂谨瑜被高洺湖噎的够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便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