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婉万万没想到派出去的宏公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连尸首都不知去向。心中万分恼怒,突然蓝沁婉心中一惊。
“他有没有被认出来?”蓝沁婉怒瞪的眼珠狠狠地看着如月。
“这个奴婢没有听说。”如月答道。
蓝沁婉微眯这眼睛,没错,应该是没有被认出来,否则以大司马的脾气,必定会到宫中找皇上来要个说法,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做法。
“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蓝沁婉黛眉倒竖着。
“回娘娘,御书房那边并无任何异样,听薛太医将皇上的并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时日。”如月声入细丝般的答道。
庄妃在门口听得一时间十分迷糊,这贵妃娘娘为何派人监视皇上,而且宏公公为何被打死在高府,一个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公公竟然私自出宫,还反而被打死在大司马的府上,这于情于理也说不清啊。
“去熬一碗上好的燕窝,给皇上送过去,就说我亲手为他熬得!”蓝沁婉稍稍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缓缓的舒着气。
梨花园内,高洺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边喂着北堂谨瑜吃药。
高洺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中的汤药,生怕汤药滴落了出来,美眸不曾看北堂谨瑜的一眼。
而北堂谨瑜恰恰一直像欣赏什么珍宝一样,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高洺湖。北堂谨瑜嘴巴机械一般的一张一合,根本不在意汤药的苦涩,任凭刚明湖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脸上全是一种悦色。
北堂谨瑜病卧的这几日,基本都是由高洺湖伺候他用药,用膳。北堂谨瑜和高洺湖之间的话很少,因为高洺湖总是一幅漠然的神情,也不曾正眼看一眼北堂谨瑜,虽然北堂谨瑜贵为九五之尊,但在高洺湖的面前就像一团空气,而且是一团生了病的空气。这一点让北堂谨瑜十分别扭。
北堂谨瑜喝完最后一匙汤药,芙蓉接过药碗,高洺湖将玉手轻轻的搭在北堂谨瑜的劲腕之上,为其诊脉。
“皇上吉人天相,身体已无大碍,只要加以调理,多吃一些进补之物,很快就能恢复了。”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洺湖小姐,可否扶朕去高府的花园内走走,朕也有时日不曾下地走动,这筋骨都觉得好不自在。”北堂谨瑜捂着胸口的伤处,一只手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芙蓉,陪皇上去后花园走走!”高洺湖根本就没有理会北堂谨瑜说的是要谁陪着走走。
北堂谨瑜一脸愕然,本想还怎么找个理由将芙蓉支开,这高洺湖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直接把自己甩给了芙蓉,难不成高洺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对她的用心良苦?
高洺湖心里当然知道北堂谨瑜对她的心意,虽然现在北堂谨瑜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但这还远远不不够,这只是接近北堂谨瑜的第一步!
北堂谨瑜一脸的尬色,只好佯装咳嗽了几下,高洺湖赶紧将茶盏端了过来,递给北堂谨瑜。但眼睛却不曾看他一眼,神色不知是喜是忧,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
北堂谨瑜对着高洺湖身后的芙蓉使了一个眼色。
芙蓉哪里见过高洺湖会对别人如此上心,虽然面若冰霜,不苟言笑,但这细心的照料,绝非平时的高洺湖会做的。
芙蓉看到北堂谨瑜使过来眼色,心领神会,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高洺湖轻轻地为北堂谨瑜掖了一下锦被。
突然北堂谨瑜一下抓住了高洺湖如雪的玉手。
高洺湖并没有即刻挣脱,只是惊愕的看着北堂谨瑜。心中暗自掠过一抹得意,还有一种复杂的心情。
“朕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今时今日都没有感觉吗?”北堂谨瑜一脸严肃,黑色的眸子泛着满满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