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没错,”北堂谨瑜侧头看了一眼高洺湖,一双鹰眸如悬崖般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朕生于皇家,心中只有利益。”
高洺湖瞧着他如此落寞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会觉得有些愧疚,便把手搭在北堂谨瑜的眼睛上。
就像儿时自己不开心的时候,绣球哥哥总会这样让高洺湖笑出声来,她轻轻弹动手指,如拨弄琴弦一般。
民间小调,轻飘飘的哼唱着,北堂谨瑜难得像此刻这般轻松,似是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至于那些糟心的前朝政事,也不再让人心烦。
“皇上,若是你肯,总会有人愿与你心交心的。”
“朕……”
北堂谨瑜刚想说些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可还没等小福子进来传禀,皇后便一脸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前一刻,殿内还轻松自在,北堂谨瑜很享受与高洺湖独处的感觉,可这一刻,一脸愤世嫉俗的皇后,出现在两人面前,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高洺湖,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当初是谁求着本宫帮你对付庆昭仪,如今,你竟然敢爬上皇上的床,简直卑鄙至极!”
后宫尽是皇后的眼线,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直到皇上把高洺湖带回宣德殿,这女人便耐不住性子。
只是……
“皇后娘娘,且不说高洺湖与皇上是否清白,单单说您擅闯宣德殿,这可是大不敬!”
高洺湖大声说着,把手从北堂谨瑜的眼睛上抬起来,无表情的从床上下来,与皇后面对面针锋相对。
她眼神丝毫没有一点闪躲,如今,一切尽在高洺湖的掌控之中,而这个可怜的皇后娘娘,却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有多糟糕。
“高洺湖,你少在本宫面前说这些大道理!”
皇后早就已经气疯了,抬起手来,便要扇高洺湖一个嘴巴子。
可她还未碰到高洺湖,便被北堂谨瑜一把揪住手腕,重重地摔在床上,“皇后,你实在放肆!”
北堂谨瑜瞪着一双黑眸,脸色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他很少会如此恼羞成怒,而此刻的皇上,似是要吃人一般。
被甩在床上的皇后吃痛,心里的委屈便是更深,仗着身后有太傅和太后撑腰,便是更加肆无忌惮。